更糟糕的是,他似乎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错,仍旧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不应该弄伤自己的。”
“想要对付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是最蠢的。”
三句话就挨了骂,花梨觉得不服,咬着牙低声说:“有用就行。”
因为生气,她的耳朵更红了,还会随着说话的气音微微动一下,傅知谙忍不住伸出拇指和食指,揪。
揪耳朵?揪她耳朵?他竟然揪她耳朵?她上学犯错被老师罚站罚抄过,可是从来没被揪过耳朵。
士可杀不可辱。花梨报复似地也去揪傅知谙的耳朵,可不知怎么的,手刚抬起来就被他抓住,按到墙上。
接到消息的韩序来到办公室,看见的便是傅知谙抓着花梨的手腕按在墙上,两人四目相对的这一幕。
旁边的何副官“啊”
地一嗓子,那高音差点把人耳膜震破。
花梨懵了,对上韩序黑沉沉的目光,她赶紧扭头,从耳朵红到脖子,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这辈子都不出来了。
背对众人的傅知谙心里道了句:来的真不是时候,然后放开花梨的手,转身一脸从容,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
“教授你、你们、花梨”
何副官震惊得话都不会说。
他一会儿指着“衣衫不整”
的傅知谙,一会儿指指轮床上的花梨,大脑像是宕机了。
他怎么也不明白,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凑到一起了呢?
当事人之一的花梨正要澄清,韩序却先开了口。
“何子文。”
“到。”
何副官条件反射似地立正站好。
“把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想收了,傅教授只是在看伤,事关声誉,不准跟任何人瞎说。”
听见将军语气中含着不悦,何副官哪敢再乱揣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字正腔圆地回了一个“是”
字。
潜在的绯闻就这么被掐灭了。
花梨狠狠松了一口气,赶紧下了轮床,感激地敬礼,叫了声“韩将军”
。
目光扫过韩序一瞬间柔和下来的神色,傅知谙推了下眼镜,唇微扬,表情一贯的温和,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在大营里遇到抢劫的事,北堂队长报到军纪处,这件事,我们指挥处也高度重视。”
“接下来何副官会送你去军纪处,希望你好好配合调查。”
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好在花梨心里早有准备,听到这话,她点头表示一定配合,然后跟着何副官走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傅知谙突然对韩序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的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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