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恨不得拿陶瓷杯砸他。
真是!
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的没一个是省心的。
揉了揉眉心,政委也希望陈渊这次去进修,可以把他文化课的不足给补上,这对他以后的晋升十分有利。
陈渊回到屋子,苏晚和苏建国已经把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打扫干净了。
还有几个嫂子刚从家里出来,见到他,也都是笑着打招呼。
一一的和嫂子们打完招呼,陈渊前脚刚进门,后脚周国强夫妻也提着东西上门了。
周嫂子也一改之前在医院里的咄咄逼人,此时像是乖顺的小绵羊一般,站在了周国强的身边。
周国强看到陈渊,张嘴就先道歉,“陈渊,之前的那件事是我擅自改了你的计划,导致我们的人差点全军覆没,我来这里,就是对你道歉的。”
他说的真诚,可苏晚却一点都不想领情。
当初若不是因为他急功近利,陈渊不会受那么多的罪,更不会把脑袋都开了个口子,休息到现在还要吃药。
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就站在那,也没给周家夫妻倒水。
苏建国装作不懂得坐在椅子上,视线却一直都在周家夫妻身上看着,就怕他们神经。
“你不用找我道歉,你该道歉的是那个牺牲的战友。”
陈渊沉着脸,并不想轻松地揭过这件事。
他还活着,那是他命大,也是因为他的反应迅。
但凡他反应慢几秒,苏晚就会变成寡妇,他的爸妈会失去一个儿子。
做军人时他就已经有把身躯捐献给国家的自觉,他宁愿光荣的死在战场上,也不要死在自己战友挣军功而擅自改变行动的失误里。
周国强还没开口,周嫂子就忍不住的为老公说话,“你这人怎么回事,做错事了我们承认过来道歉,但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要我们跪下来认错不成?”
“周嫂子,你这话说的我也不明白。”
苏晚抬了抬音,视线却落在周国强身上,“明明就是周营长擅自改变计划导致这次的行动差点全军覆没,怎么做错事情了,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
“我们这不是道歉了?而且我爸已经安抚好了因为这次行动牺牲的同志,放了抚恤金也给了工作。”
周嫂子的声音有些尖锐,周国强一直用眼神制止她开口,却还是没有阻止成功。
又或许,这也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苏晚听到这话,都给气笑了。
“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她的反问,让周国强夫妻失声。
还不等他们说话,苏晚又继续道:“烈士牺牲,不管是抚恤金还是给烈士家人安排工作,那都是国家该做的,如果不是因为周营长,他不会死,他的孩子不会还在肚子里就失去了亲生父亲,他的老婆也不会变成烈士遗孀,他的父母更不需要白人送黑人。”
听着苏晚这咄咄逼人的态度,周嫂子也怒了。
“那你想我们怎么样,就为了他们,难道要我们去死吗?”
听到这话,苏晚一时间竟然无法和这样的人说话。
此时的陈渊也开口了,声音有几分艰涩,“一条人命,是再多钱都没办法换来的。”
他这样说,周国强的脸色也越的不好了。
他沉默着,对周嫂子说:“这件事本就是我的错,你别说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