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我要让我父亲弹劾你!你死定了!”
“救命啊!救命啊!”
他们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
面对桌下二人的嚣张叫嚣,林小风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烈,他转身面向左右,挑衅般地大喊:“来,咱们较量一下,看谁跳得更高!”
“好!”
李德贤和谢洪信应声附和,三人开始激烈地比拼跳跃,一个比一个用力,其中李德贤更是乐此不疲,内心暗想,将来若是能登上高位,定要封林小风为刑部尚书。
三人仍然沉浸在那场荒诞无比的跳高比赛中,桌下的咒骂声渐渐减弱,转变为哀求,直至最后只剩下若有若无的低吟。
林小风首先跳下桌板,感觉到怒火已稍有平息,便大声宣告:“行了,到此为止吧,再闹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其他二人听闻此言,也跟着跳了下来,随后谢洪信用力一掀,桌板飞离,底下显露出两名伤痕累累、气息微弱的男子,嘴角淌着血丝,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林小风目睹这一切,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暗自思忖,这帮家伙下手也太狠了,简直是拿命在玩!
他这才意识到,谢洪信全身披挂重甲,力大无穷,简直就是一个活动的石碾子,幸好及时收手,否则再这么闹下去,这两个家伙恐怕真要在今日丧命于此。
林小风随后走到狼狈不堪的李海华面前,一把抓住他凌乱的头发,面目凶狠地说:“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给了你机会你还糟蹋!”
现在的李海华早已失去了之前的傲慢,满心恐惧,只知道不断地苦苦哀求:“林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您给我一条生路吧!”
尽管林小风心中仍有怒火,但看到李海华彻底低头认错,也就不再继续追究,随手将他扔在地上。
接着,林小风的目光落在了昏倒在一边的吴仙逸身上,脸上掠过一抹冷笑,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向他的面门。
未曾想到,这一脚实实在在踩下去,吴仙逸竟然痛得尖叫起来:“哎呀,痛死我啦!”
李德贤立刻指向吴仙逸惊呼:“他装晕!”
吴仙逸见伪装被识破,立刻求饶道:“林大人,我错了,求您饶我一次!”
“哦?你说说看,你错在哪里?”
林小风冷哼一声。
“哪儿都错了!”
吴仙逸急忙回答。
林小风闻言嘿嘿一笑,调侃道:“嗯,还算你识趣!就数你这家伙最会耍心机!”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抬起脚,这次,吴仙逸终于忍受不住,真的昏厥了过去。
林小风的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刺在那两个倒卧于地的身影之上,他的内心波澜起伏,仿佛一位古时士人面临关乎名誉与尊严的困境,无从抉择。
就在刚才,一股复仇的洪流瞬间冲垮理智的堤坝,让他体验到了畅快淋漓的痛快,然而紧随其后的却是更为纠结的迷雾,那就是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
他在心底默默嘀咕,若是此刻手中能够掌握一台现代的录音机或是照相机,将此情此景如实记录下来,那么这一切便能轻易解开,何须如此痛苦煎熬?
在一阵深沉的沉吟之后,林小风作出了一个简单而又原始的决定,他清亮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谢洪信,你去,把他们俩的衣服扒个干净,然后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谢洪信闻声而动,身影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眨眼工夫,已将二人剥得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展现在世人面前。
他先将李海华以半伏的姿态放置于桌面,接着又将吴仙逸安稳其上,这一画面宛如一幅尚未绘制完全的卜卦图腾,寂静无声地揭示着某种深藏不露的命运脉络。
两个人的样子,就像是卜|。
林小风的目光犀利地扫过这一幕,果然不出所料,两人虽然身材消瘦,却透着浓郁的书卷气息,然而,在他看来,这样的场景似乎仍缺乏足够的冲击力。
于是,他抄起一壶窖藏多年的美酒,毫不犹豫地向着两人倾洒下去,顿时,醇厚的酒香如同水墨画卷般在宽敞的大厅内晕染开来。
恰在此刻,一名身姿曼妙的二楼侍女正端着托盘缓步走下木质楼梯,步入这空旷寂寥的大厅。
当她的视线触及到桌面那两具叠罗汉般苍白的身体时,手中的托盘失控滑落,“咣当”
一声巨响,一枚雕琢着“极品”
二字的木牌也随之蹦跳落地。
林小风与谢洪信的目光迅速聚焦在这名满脸惊骇的侍女身上,只见她面色苍白,神情惶恐,急匆匆地奔向林小风,声音颤抖地询问:“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两人怎么了?他们·······”
林小风眼底掠过一丝狡黠,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的正是时候!船上还有其他人吗?”
侍女胆怯地回应:“有的,船舱下面还有一些人在准备饮食。”
林小风脸色一沉,话语斩钉截铁:“立刻去!把所有的人全部叫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