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护士将戚优的吊水挂好离开之后,左可才松了一口气,老实说她是最讨厌医院的了,不止病气多,繁杂的阴气和怨气交织,要是从远处看,就能看到医院完全被包裹在黑色浓雾之间。
还好她出门的时候带上了小黑球,虽然是会有点难受,但是小黑球已经替她吸收大半了,眼见着戚优还没醒,左可也不便在医院多待,等到徐蕾来了之后,就先一步离开了,并不是左可不愿意陪着生病的舍友,而是医院一大堆鬼吵得她脑袋瓜子都快炸开了,尽管有小黑球在旁边他们还不敢太过放肆,但是这对于左可就是折磨。
等到左可到家之后,缓了好大一会这才舒服了一些,拿起电话给徐蕾打去:“蕾蕾,戚优醒了吗?”
电话那头的徐蕾巴拉巴拉和左可说了一大通,这才告诉左可,戚优还没醒,医生说估计需要下午才能醒来。
左可应了一声,和徐蕾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去休息了。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一会她就被吵醒了,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左可苦着脸,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大忙人了,还有为什么事情老是接踵而至。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左可还是接了电话,这次找她的是个老主顾介绍的生客,似乎是听说了左可的名气,想让左可帮忙看看自家最近生的事。
左可在电话里盘问了一通,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这户人家的孙女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的了,之前都是好好的,现在突然出现这种状况,可把家里人吓得不轻,开始还带到医院里去看过,但是医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就让他们送神经病院,这让他家完全接受不了。
毕竟神经病院的去处并不是个好地方,不少神经病院都有虐待病人的事生,他们宁愿将孙女关着也不愿意交给别人,于是事情就被搁置下来了。
一次左可的老主顾去拜访他们家,没看见他们的孙女,就好奇的问了一句,然后那家人就将事情经过给老主顾说了一遍,早年陈家也曾经过这样的事,那时候还是左爷爷治好的,这次又出现了老主顾想了想,就问问生客家,要不要死马当作活马医,让左可来看看。
他这么一说也是于心不忍,毕竟生客家人还是不错的,孙女也乖巧。
生客家并不懂什么风水相术,思考了一晚上,还是决定给左可打电话,心里好有个希望。
左可接了电话,洗把脸出了门。
左可这个老主顾姓方,一般左可叫他方爷爷,心肠软,喜欢给左可介绍生意,却也很会维护左可。
他介绍的生客一家,是前几年刚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一家,姓孟,当家做主的事早年是方爷爷的战友,现在也退下来了。
他们一家子都住在丘泽岭于耀庭那个小区,那处左可不常去,高官达贵太多,喜欢说官场,十句里面九句都是没用的,而左可最反感的就是这种了。
进小区的时候,左可还遇见以前一个找她算命的主顾,叫戴明,朝她露出虚伪的笑容,问她要不要坐便车,左可看着山顶的高度,果断。
拉开车门,上了车。
“麻烦去孟家。”
“禹州孟?”
戴明眼神充满好奇的看着左可。
左可点了点头,没话和对方说。
然而她觉得没话说,对方去不这么认为,一路上都在叫着机会向左可搭话,左可被他烦的不耐烦,到地方了就马上下车,在回了一句谢谢,昂挺胸的离开。
正坐在车上刚准备开门戴明一懵,半响,怨念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那么可怕吗?明明很帅啊。”
很可惜,左可听不到,不然肯定会吐出来。
没办法,对方身上有股人渣味道,隔老远都能闻到。
下了车,左可就就看见孟家来接她的人了,邱泽山于耀庭这一块都是别墅,所以建造面具很大,左可跟着孟家的管家进了屋子,丝毫不漏却。
还未进屋就听见方爷爷豪爽的笑声,左可扬起笑容,刚进入大厅就礼貌的朝方爷爷走去,顺便问了一声好,“方爷爷,好久不见,您呀,真是越来越年轻。”
方友强故意收敛了笑容,皱着眉看着她,不知道的孟家人还以为他在生气,没想到他开口就是一句:“丫头,怎么看你又瘦了?是不是最近又没休息好?”
这哪是不喜欢啊,这是喜欢的不得了。
孟家的小辈咋舌,显然认为左可很有本事,早在左可来之前,方友强就和他们打招呼了,不要看左可年纪小,但是在玄学一派辈分可是很高的,不止这样,本领也是一等一的。
“我哪有啊,不过这几天帮着下面的忙,忙了点而已。”
左可连忙说道,深怕方爷爷去微信群里嚎一嗓子,到时候老主顾又得挨个挨个给她打电话催她过去了了。
索性今天还有事,所以方爷爷没有说太多,转而将再做的各位介绍个左可,左可一一对应看了一过去。今天孟家来的还比较齐,孟家人丁还算是旺盛,孟爷爷一子两女,今天除了孟爷爷还有下面的四个孙辈们,来的还有孟爷爷的小女儿,看样子是怕孟爷爷上当受骗。
左可也没管那么多,坐了一会就直接说要看看疯的女娃,孟爷爷连忙让管家带着左可上楼,其他人好奇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去了,就留孟爷爷和方爷爷两人在楼下说着话,追忆着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