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墨晓嫣倒水,肯定是出屋门一扬,立马就返回来了。
“盆要归位,碳火要熄,大门要锁。”
文秀才钻进被窝,迅把一个小布包塞进墨晓嫣被子里,“这不还给你灌了个汤婆子。”
“哇塞!”
墨晓嫣平躺着,猛然感觉腰眼儿一热。她赶紧翻身把小布包搂住,瞬间觉得温暖如春,这就是家的感觉吧。原来文秀才去烧水了,原以为他是钢铁直男书呆子,不曾想竟是如此体贴的男人。
墨晓嫣掖紧被子,傻笑着看着文秀才,文秀才也站着看她。
“娘子独占厚被,不打算给为夫分些许温暖吗?”
说着话,不安分的手就伸到被子边上。
“我还小!”
墨晓嫣不为所动,“薄的盖两床也是一样的。再说咱两一起盖,中间这块儿走风,冷。”
“哪走风?”
文秀才故作不解。
“两个人一起盖,中间不就空了嘛,那不就走风嘛!”
“中间怎么会空呢?”
文秀才眉头微皱,依然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你……”
墨晓嫣突然卡壳,她本来想说你没跟爸妈兄弟一起睡过吗,想到他父母双亡,又把嘴闭上了。
墨晓嫣把手脚并用一扬被子,文秀才就被覆盖了起来。
“你看,”
一股冷气钻进被窝,墨晓嫣收回胳膊搂紧汤婆子,“这不就空了嘛!”
文秀才趁势往前凑,一把抱住墨晓嫣:“这不就没有空了嘛!三层盖着,更暖和!”
“我还小!”
汤婆子估计有个五六十度,热的墨晓嫣脸红扑扑的。
“你生活的方,女生结婚晚!”
文秀才坐起身,把被子整理了一下,两床薄的搭在厚被子上,然后又躺下,把墨晓嫣搂在怀里。
文秀才想要进一步,又有点犹豫。墨晓嫣则感觉搭在自己后背的手像烙铁一样,烫的她一动不敢动。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出于圣贤书的约束,一个出于对未知的恐惧。
“这是我的初恋啊!”
墨晓嫣想。
“我这也算先结婚再恋爱吧。”
墨晓嫣又想。
“这文斌是在汤婆子里灌的开水吗?怎么这么烫?”
墨晓嫣还想。
“都二十五了,同学家孩子都会走了,这种事儿,也没那么难吧?成婚两个月了,还没洞房,确实挺对不住文秀才的哈!”
墨晓嫣鼓起勇气,抬起头,瞄准文秀才的嘴亲了上去。
“嗯!初吻!”
墨晓嫣松开汤婆子搂住文秀才的脖子,“撞的嘴唇有点疼”
,她想。
一刻春宵,满屋温存。
“媳妇儿,”
文秀才记得墨晓嫣说她那里夫人是这么称呼。
“嗯?”
墨晓嫣觉得很困。
“要不,你学学做饭?总下馆子也不是个事儿。”
墨晓嫣噗嗤一笑,伸手搂住文秀才:“好!”
墨晓嫣又做梦了,梦里她结婚了,穿着洁白的婚纱,捧着最美的鲜花,搀着父亲的胳膊走在一条红毯上,从酒店门外一直走到舞台上,走到主持人身边。
父亲一脸欣慰的把墨晓嫣的手交到郎的手上,墨晓嫣正要说“爸”
,父亲的形象就像全息影像一样“唰”
的一下消失了。墨晓嫣一愣,父亲母亲站在台下门口处微笑着跟她挥手,就像上次梦里的告别一样,只不过这次他们站的更远,墨晓嫣甚至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