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肌肉紧绷,紧皱着眉,眼底的嫌弃快溢出来,伸手去推。
周榆又抱上来,沈崇手里的烟差点被折腾掉。
贺怀章靠在窗台,眼镜后的双眸充满笑意的看着他们。
沈崇现在十分烦躁,拿起桌上的空啤酒罐扔向贺怀章,“快,把这玩意给老子弄开!”
贺怀章接过酒罐,站在那无动于衷。
伸手扬了扬空罐,嘴角上扬,道:“你现在才把事情告诉他,他肯定不好受。”
“没事,一会就好了。”
沈崇忍无可忍,他把烟叼在嘴上,一只手把周榆双手反剪到他身后,另一只手横贯在周榆胸前,推着周榆到前面的沙上。
周榆嚷嚷起来,被沈崇压在上面。
不一会儿便安静下来,酒精的作用,周榆很快就睡着了。
沈崇坐回桌前,继续吸着烟,吐出的烟圈能把人淹没。
沈崇盯着前面的白墙,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是伤感,还是悲哀,还是什么,可能连本人都不知道。
很快他眼底又是黝黑的,恢复了原先的淡然。
沈崇把烟弄到烟灰缸上掐灭,打开啤酒,走到窗边。
递给贺怀章,自己也拿着一罐,两罐啤酒对碰一下,便喝了起来。
两人望着窗外都没有说话。
月亮高高的挂着,一盏盏路灯照亮马路。
贺怀章看着今晚的沈崇,有丝不一样。
觉得他这次回来后,越成熟,身上的担负也越重了。
贺怀章还是忍不住问:“阿姨的身体还好吗?”
沈崇拿着酒罐的手顿了半分,还是面不改色的回答,“有好转。”
贺怀章上前抱住沈崇,沉声道:“有事一定要提!”
沈崇停顿一会,眼底有丝动容,“恩。”
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的转动着,快o点了。
沈崇望着外边的夜,“叫周榆起来我们就撤吧。”
贺怀章去叫醒周榆,猝不及防被他吐了一身。
他无奈地望着沈崇,“我们今晚去你家吧。”
沈崇眉头紧跳,刚想拒绝。
贺怀章又开口:“你觉得我们还能去哪?你家最安全。”
“……”
“你看啊,现在送周榆回去,我们怎么向他父母解释?”
贺怀章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瘫坐在沙上,双手一摊——
“而我这乖乖的好学生也是不可能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