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生在原地站着,一直到看不见她的影子了都没动弹,秋裳起来拍了拍他,递过去一杯酒:&1dquo;少爷,方老板还等着给您敬酒呢。”他这才回了神,掩了神色间难得的失落,举起杯子又是那个春风得意的洪家二当家,痛饮之间说不尽的风流。
天星急忙忙回到家,却现天婴不在,而本来应该在医院陪着爹的天赐正坐在房间的桌旁,黑着脸生气。她看哥哥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进了门:&1dquo;哥,你怎么回来了?”
&1dquo;我怎么回来了?”天赐反问:&1dquo;我要是不回来,还真不知道你们大半夜的在家偷跑出去!说,去哪儿了?天婴呢?你们是不是去找那个许星程了?”
&1dquo;没。。。没有。。。我们。。。我们出去溜达了一下。。。”天星明显感觉到哥哥对许星程的敌意,虽然她不明白这种敌意从何而来,但还是下意识地不想在这件事上再惹怒他。
天赐却一眼看出她在撒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天星一跳:&1dquo;胡说!大晚上的出去溜达什么?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溜达到一半把人丢了?”
天星圆不上来了:&1dquo;姐姐她。。。”
她话没说完,天婴就从外面进来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见两人也是懒懒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把鼓囊囊的钱袋子丢在桌上,坐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天星一看钱袋子就觉得不对,拿过来掏出一看,果然多了一大叠:&1dquo;姐,你真把项链给当了!”
&1dquo;什么项链!”天赐抢过钱袋子,把里面的钞票点了又点,然后往天婴的脖子上看,果然不见了项链:&1dquo;天婴,你把项链当了去警察局赎许星程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去警察局要人?!”
&1dquo;我去的时候,许星程已经不在警察局了。”天婴终于开口了,只是话里完全没有对方平安无事的喜悦。&1dquo;他们说他是警察局长的儿子,根本用不着我们去赎。”
天星知道许星程的身份,只是在旁边默默地站着,现在她还是不说话的比较好。
可是她不说话,不代表哥哥的气会消,天赐把钱袋摔在天婴面前:&1dquo;我怎么跟你说的?许星程他不是普通人,他这人你少接触,他的事你也少管。现在知道了他是警察局长的儿子,你就更应该离他远远的,免得惹祸上身。他们这种人咱们惹不起!”
天婴被他说得委屈,眼眶也红了,天赐见了于心不忍,态度也缓和下来:&1dquo;天婴,不是哥哥存心要朝你火,可咱们跟许星程不是一类人,你也知道警察在东江是怎么样的一群人,跟他接触过多对我们没有好处,只会惹上麻烦。你听话,以后就不要跟他见面了。”
天婴虽然心里明白,可她还是觉得许星程跟那些警察是不一样的,他是个正直单纯,善良勇敢的人,她想要反驳,却被天星拦住了。天星拉着天赐的胳膊撒娇道:&1dquo;好啦哥,姐姐她知道错了。我们明天就去把项链赎回来,以后再也不见许星程了。你别生气了,忙了一天怪累的,早点去休息吧。”
天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低头默不作声的天婴,实在是对她们没办法:&1dquo;行了,你们也累了,早点洗洗睡吧。天婴,你要把我的话听进去,天星也是,你从小就乖巧,别给我和爹添乱。”
天星点头,推着天赐往外走,笑嘻嘻地应着:&1dquo;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赶紧回房吧。”
劝走了天赐,天星这才坐回到桌旁,给天婴倒了杯茶,然后默默地趴在桌上看她。
天婴被她看烦了,皱着眉毛冲她火:&1dquo;好啦,你别再看我了,我知道你跟哥和爹都是一伙的,重复的话别再说了我听着头疼。”
天星嘟起了嘴,表现出恼怒的样子:&1dquo;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可是一直跟你同一阵营的啊!”
&1dquo;那你刚刚还帮着哥教训我!”天婴皱着眉,却还是接过她递来的水喝了一口。
天星大喊冤枉:&1dquo;我那还不是为了先稳住哥,你也知道他的脾气,要是不暂时应下来,咱们今晚就别睡了!”
天婴想了想,倒也是这个道理,可她还是有些生气:&1dquo;哥哥总说许星程不是好人,可他明明帮了我们这么多次!上次送爹去医院的是他,这次帮我们赶走胡奇的也是他,而且他最近每天来看咱们的戏,在下面手也拍红了,嗓子也喊哑了,别说有多认真了。天星,他跟那些警察真的不一样。”
&1dquo;我知道,哥也知道,但是他就是不喜欢许星程这也是事实。”也许是旁观者清,天星对现在的情形看得要比天婴通透得多:&1dquo;姐,哥哥对许星程的敌意不是没有由来的,你越是想要帮他说好话,哥哥只会越是不喜欢他。所以你现在还是应该先顺着哥哥,至少明面上别跟他对着干呀。”
天婴咬了咬嘴唇,最终却叹了口气:&1dquo;其实哥哥说的也对,许星程的身份跟我们相差太大,为了戏班今后的安危,还是别再见面的好。”
天星没想到她真能想明白,先是一愣,而后才上前抱住姐姐说道:&1dquo;姐,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天婴终于笑了,抱着妹妹不松手:&1dquo;还是我妹妹最好了!对了,你刚刚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