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母亲,他那一脸调侃的恶意近乎实质,笑容也越邪魅。
“…总之,你错将我视为唯一的救命稻草,坚信我不让你死就是爱你。哪怕我找个女人跑到你家里演戏,你也不知悔改。
“没错,也是我故意撩拨略梦,借她之手刺激你,想让你清醒一点……”
阎轻寒扶额大笑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然后望着白轻雪,摊开的掌心,扭曲地笑。
——那是和白轻雪手上同款的窃听器,是她离开前特意放在梦生蝶卡座上的。
阎轻寒捧着那枚窃听器亲了一口,兴致盎然地瞅着她。
“没想到决胜日那天你不来,你似乎找回自我了。我为你高兴,想和你重新开始……你却给我希望又毁掉!”
阎轻寒眯起眼。
“你想起来了……这个梦也就到此为止了,我唯一的朋友也要离我而去了……”
阎轻寒替她理了理头,额头抵住她的。“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一起死吧,让老太婆把我送进去吧……”
“阎轻寒……你还有我啊。我不会离开你的。”
白轻雪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
阎轻寒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你又病了?我害了你,我未婚妻害你,我妈也要害你……你清醒一点!”
他猛地摇晃她,锁链跟着哐哐响。
“…还说我错误归因呢。”
白轻雪长叹一声,“说来说去,你就是宁可否认自己的感情,也要袒护你的家人。”
“我才不是袒护她……”
阎轻寒皱眉道。
“你始终是个痴情的孩子啊,阎轻寒。你比我想象的要正常多了。”
在白轻雪分裂的视角中,眼前的画面渐渐合二为一……烟雾渐渐淡去,米缸里什么都没有,地上的血迹也消失无踪。
自然,这个世上叫阎轻寒的男人也只有一个。
“正常?”
阎轻寒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般嗤笑出声,满脸不可理喻。
他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衣带,任那上好的绸缎滑落坠地。
白轻雪嫌弃地撇开脸,当察觉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她才疑惑地转过来。
这一眼她便转不开了。
淤青烂痂纵横交错地遍布他全身,平日衣物能掩盖住的部位,竟然没有一处完肉。
上面跟什么旅游景点似的刻满了字,大多是描述情绪。最多的是“去死吧”
。
……而且他竟然把萍水相逢的公主的名字都刻了上去,包括略梦。
白轻雪还望见了自己的名字,刻得比任何一行字都大,近心口处。
只见他掏出美工刀片又在自己身上“作画”
,这次刻的是【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