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爷子八十大寿的晚宴在邵家祖宅举办。
洛爸洛妈坐上车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是要去做什么。
洛南依解释得也很敷衍:“就是去参加一个老爷爷的生日晚宴,顺便吃顿饭而已,没什么要紧的。爸,妈,你们不用太紧张。”
洛爸洛妈均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去阮家就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打心底里不太想和阮家夫妻接触太多。
虽然每次见面那两个人对他们都很客气,但是洛爸洛妈就是莫名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结果一到邵家,他们在待客厅最先遇到的就是阮家一家三口人。
“叔叔阿姨,你们来了。”
阮芳菲突然一反常态,很积极地给洛爸洛妈打招呼。
洛爸洛妈颇有点受宠若惊,忙笑着回应。
阮母本来是不太想和洛家夫妇有太多交集的,毕竟今天在场的宾客非富即贵,她不想让人觉得他们阮家结交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
可是,当阮母的目光落在洛妈妈身上的套装时,却一下愣住了。
这不是ate1ierversace今年的秋冬高定款么!特别是这套礼服套装,某一线女星走奥斯卡红毯的时候穿过,整个帝都库存只有三件,阮母一直很想要,可是就连她的专属sa1es也没能帮她拿到货,要知道,她的sa1es级别可是非常高了!
不过阮母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释然了,目光中随之又充满了鄙夷。
来到这样的场合,居然也敢穿山寨货,真是太丢人了!
他们阮家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这辈子要倒这么大的霉,和这种人家牵扯不清!
很显然,在阮母心里已经默认洛妈妈身上穿的是假货了。
既然是来参加邵老爷子的寿宴,宾客们自然都会带着一些伴手礼了,不会太过贵重,但也都是名酒名烟名茶名画,或是灵芝人参之类的补品药材。
阮家带的伴手礼是一瓶红酒,被阮芳菲拎在手上,这时齐维维也陪着一位气质出众的贵妇走进来,正是她的母亲齐夫人。
“芳菲!”
齐维维一看到阮芳菲就兴奋地走过来,给她看自己新买的包,“你看这个包好看吗?我好不容易才托我舅舅买到的!”
阮芳菲笑得十分亲和,“好看,特别衬你肤色。”
说着,似是忽然现什么,“维维,你的项链卡扣好像卡到了一缕头。”
“啊?真的!可能是出门的时候太匆忙了不小心扣住了,你帮我弄一下吧!”
齐维维也懒得去盥洗室,直接转过身,将披散在后背的头全部整理到胸前,露出项链卡扣给阮芳菲看。
阮芳菲看了一下手里拎着的红酒礼品盒,有点为难,这时目光刚好落在不远处的洛妈妈身上。
“阿姨,能帮我拿一下这个吗?我帮她弄一下项链。”
洛妈自然不会拒绝,笑着接过红酒礼盒,然而谁知这时变故突生,红酒礼盒的手提拉绳忽然从礼盒上滑脱,整个礼盒就这么直接摔在地上。
哗啦一声,礼盒一点点被濡湿染色,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礼品盒内的红酒是什么下场。
洛妈妈慌了。
阮芳菲也是一脸错愕。
洛妈:“哎呀,这,这怎么好好的拉绳滑脱了呢?”
“啊,这是送给邵爷爷的贺生礼物啊,是爸爸特地从法国带回来的。”
阮芳菲咬了咬嘴唇,一双无辜的小鹿眼转而去看齐维维。
要是放在以前,作为阮芳菲死党的齐维维早就冲出来骂人了
然而此时此刻,齐维维却是一脸疑惑地回看阮芳菲,那表情好像在说,“诶?你看我干啥呀?”
这时阮母也听到声音走过来,原本她是想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愿意和洛家人多说半句话,但是如今他们带的伴手礼被人摔了,一会儿宾客登记的时候两手空空,可就非常难看了。
倒不如把动静闹得再大一点,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他们阮家不知礼数,而是有冒失鬼把他们的礼物毁了。
“怎么回事?”
阮母问。
阮芳菲眼泪汪汪,“妈妈,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把给邵爷爷的酒摔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此时那半截礼盒拉绳还握在洛妈妈的手里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洛妈被聚焦了,慌得一批,连忙跟阮芳菲说:“芳菲,阿姨不是故意的。这样吧,我家里有不少酒,要不我打电话让人送过来一瓶,我们家离这里不远,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阮母嗤笑一声,“洛家妈妈,这瓶可不是普通的酒,是195o年的路易十三人头马,恕我直言,您家里珍藏的酒,可能不太适合送给邵老先生啊。”
此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宾客有意无意聚集过来,吃瓜看戏这种事无论在哪个群体都是喜闻乐见的。
听了阮母的话,洛爸心中惴惴,试探地问了一句:“阮夫人,这个酒多少钱啊?具体的型号是什么?我们家还真的有这什么,什么路易十三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您这个贵。”
洛爸洛妈每天被洛南依规定消费数额,刚开始买饰买奢侈品,后来现钱实在花不完,就开始投资房地产和铺面。
就在上周,他们刚刚买了一家酒庄,连同里面窖藏的八千多瓶酒也一起买下来了,总算消耗掉越积越多的“零花钱”
。洛爸洛妈也不懂酒,只听管理员介绍说,酒庄最贵的酒价格达到七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