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拿起半张信笺:“你在信里说他不是你亲生的孩子?”
“大人,那是我胡说的。他不是我生的,还会是谁生的啊?”
秦曼脸色顿时变了,急声解释道:“他不肯再见我,我若是不这么说的话,他根本不会来见我。”
陈娇开口道:“大人,无风不起浪,若是秦氏真的是谢豫的亲生母亲,她又至于拿这件事做借口。况且翠红招供,秦氏在谢豫年幼时便虐待他,甚至喂他毒药给人试药,如今更是要谋害他,世间哪有像她一样恶毒的母亲?
民女怀疑秦氏并非谢豫的亲生母亲!
大周律法设方强力抢夺人及拐卖良人子女的,无论已卖、未卖,都要杀头。凡是人贩子的亲属,知情者斩,不知情者流放边疆。
若是谢豫不是秦氏所出,那她便犯了罪,需要问罪。
请您彻查!”
秦曼惊恐万状,没想到陈娇这个贱人居然借郡守的手,查办谢豫的身世,这可比他们私底下查有效率多了。
那些婆子没见过世面,最怕遇见官爷,一瞧见官爷,嘴上哪里还把得住门?估计全都给招了!
郡守下令道:“来人,将秦曼关押大牢,彻查抢夺子女一事。”
然后扫向牛二:“他是通缉犯,罪行累累,择日再开堂审问。”
翠红瑟瑟抖,颤声道:“大……大人……”
“罪犯翠红、红俏杖二十,流放三千里。”
郡守处置完,便起身从位置下来,对谢豫说道:“本官会查明实情,你们回去等候消息。”
谢豫和陈娇忙说:“多谢大人!”
郡守离开公堂。
公堂只剩下哭嚎喊冤声。
陈娇看着秦曼被堵住嘴拖下去,扫过趴在地上挨板子的翠红,红俏一声不吭的挨板子,嘴唇咬破了都没有喊出声,她面无表情地离开,坐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谢豫上了马车。
陈娇视线落在谢豫脸上,漆黑的眸子如冷渊,面色平静,不起半点波澜,似乎对今晚生的一切都不在意。
她轻声问:“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若是怪你,便不会顺着你的话说,没有人能够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谢豫叹息一声:“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知道你是想我与谢家脱离关系,不会因为他们而前程受到影响。”
他的容貌是像谢闻举的,最终结果是谢闻举的儿子,对他而言生母是谁并不重要了。
只是陈娇十分积极,他不好泼冷水。
“你是如何让红俏反水的?”
陈娇十分好奇。
谢豫语气温和:“一个女子为钱财出卖自己,必然是有苦衷,而这苦衷便是她的软肋。”
陈娇懂了,见谢豫不愿细说,也便没有多问:“你是回南安路客栈,还是……”
“回你住的客栈。”
谢豫记起算旧账:“若不是你撞破秦曼的阴谋,不打算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