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秋芳的柔声提醒,贾芹很是受用,凝视了她一眼后,轻道:
“秋芳,别担心,这世上终究还是有讲理的时候。”
看着贾芹自信的样子,傅秋芳顿感心安,轻轻颔后,再不多言。
过了一会,二十杖打完,这书吏已经彻底昏死了,一般人可是很难扛得住二十杖的。
更别说,行刑的还是一些官兵,手上力气更大。
“公子,打完了。”
安良庭朝着贾芹恭敬说道。
贾芹接话:
“还请安将军将此人带回守备衙门,关起来。”
这话一出,李大槐神色大变,急忙劝阻:
“贾公子且慢,他对贾公子您出言不逊,您既然已经杖责了二十大扳,也算是已经对他施行了严惩,不必再抓他了吧?”
贾芹看着他:
“杖他二十,是因为他出言不逊,胡说八道,抓他走,则是因为他偷偷监视我。”
李大槐听得神色变得极为沉重:
“贾公子,刚刚在下已经解释过了,我们并非有意尾随您,而是因为在下想举荐贾公子您入兰访寺,故而此书吏在暗中考察公子您而已。”
话音刚落,贾芹便嗤笑:
“哈哈…真是可笑,举荐人竟然要偷偷摸摸,你们问过我本人的意见吗?”
“看你们这样行事的方式,兰访寺也不过如此,就算你们用八抬大轿来请我,我也未必肯加入。”
“更何况,用暗中考察的方式来举荐我了。”
说话间,指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书吏:
“就这样的杂鱼,也有资格来考察我?”
李大槐听出了贾芹语气中的不忿和傲气,一时有些羞愧:
“对不起,贾公子,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提出要举荐贾公子您的,望您恕罪。”
“还请饶了这书吏,我们定不会再来叨扰公子您了。”
说着,弓腰给贾芹作揖。
李大槐之所以如此诚惶诚恐,完全都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贾芹扳倒了周八裨这府尹。
李大槐很有自知之明,他不过一个八品直长,恐怕还不够贾芹看的。
贾芹眯着眼看了看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