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解释:“反关脉是绕道旁行的血管,和正常人的切脉位置刚刚相反,不属于病态。”
沈南征听不明白,温然懂了。
喃喃自语:“不是病态就好。”
严老捋着胡子问,“我看你的反应,你也知道反关脉?”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
温然又问,“我以前脉搏正常,怎么会突然成了反关脉?”
严老惊讶,“反关脉一般都是天生的,你确定你以前不是?”
“很确定。”
温然从小到大的脉搏都正常,“不过后来淋雨过一次高烧,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变了。”
严老摇摇头,“老夫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按理说不会。”
沈南征听的云里雾里,“她真的不会有事吧?”
严老虽不悦他的质疑,却也耐心道:“她的脉象柔和有力,节律齐整,没大碍。”
温然拽了拽沈南征的衣袖,“我没事。严老的诊断没毛病,我也没任何不适。”
沈南征看着衣袖上她细长嫩白的手指,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但是严老的考验并没有结束,又问温然:“你能保证这一辈子都以‘济世救人’为己任吗?”
这个问题是记忆里没有的,温然依旧认真地回答:“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只要我力所能及,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不说大话,还算得上谦虚谨慎,严老对这个回答也挺满意。
只不过还是过不了她的娇气这一关,想了想又问:“你真的很想拜我为师?”
“是!”
温然回答得斩钉截铁。
记忆里没叫过师父,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再没有正式的名分。
严老点点头,“那你去采新鲜的五味子、天南星、草乌、黄精、玉竹、刺五加、漏芦、黄芩、知母、远志这十种药材回来,什么时候找回来我就什么时候收你为徒,不能找人帮忙!”
“严老,您一口气说这么多中药材,普通人记都记不住,这不是故意为难她!”
沈南征不懂药理,都没听懂他说的什么药,更别说记住了。
严老就是让温然知难而退,学医也是个苦差事,太娇气根本学不了,于是又态度坚决地说:“没得商量。这是最后一关,通过就能正式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