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那个‘不可能的人’吗?”
沉默,沉默让人窒息。
江愉继续道:“我——”
“江愉,”
牧云行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江愉被打断了,江愉安静下来。
一种闭塞的沉寂充满了这个房间,沉寂让她们对对方的想法心知肚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愉终于闭上了微微张开的双唇,为自己的欲言又止画了句号。
牧云行叹了口气,她心里的小人这会儿像是走过了无数个坟场,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喜欢江愉,江愉却爱上了她。
“江愉,做你该做的事,不要让老师担心。”
江愉笑了,她的手指被自己掐的生疼,她的头颅深深地低下去,最后点了点头。
她疼死了,疼的说不出话来。
刀子扎下去之前就知道会疼,比赛之前就知道旧伤会复,但很多事不是做好心理准备就能规避的,比如这样一个没有表白生的夜晚。
说来好笑,没有告白,但是有拒绝。
如果说那时她的眼神里有什么含蓄的东西,那便是她对即将跌落悬崖的自己的悲悯与同情。
一年、五年甚至十年后的江愉或许是幸福的,一天前的江愉是幸福的,但仅仅这一个夜晚而已,江愉不得不蜷缩成团,躺在坍塌的美梦之中。
第22章动摇
大型比赛结束,定是要有庆功宴的。
这批老将的成绩都不错,陈萱的冠军之外,李叶淑和曹乐烟拿了铜牌,周一的表彰过后,她们三个拿牌的一起请了顿饭。
江愉也被叫了去,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她早就被大家看做队里的一份子了。她们张罗了一大桌火锅,江愉正好坐在陈萱旁边。
吃饭间,江愉提起来:“萱姐,你对象没来?”
她依然不知道怎么称呼步久白来的自然,最后只能这么叫。
“没,她们明天去比赛,”
陈萱夹起一片肉来放进嘴里,突然想起什么般捣了捣江愉的肩膀,“诶诶,你表白了没有?”
江愉整个一大震惊,她印象里自己还没提起过这件事,所以陈萱这是看出来了?
她试探道:“啊?什么——”
“行了行了,我还看不出来你吗——不是,你不会真跟人家住这么几天毫无进展吧?”
江愉整个人慌张起来:“有……啊不是,没没没……”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最好还是隐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陈萱的观察力竟如此敏锐,她感到有些后怕。
陈萱看了她一眼,蹙眉道:“到底是有没有?”
“到底是什么?”
“你别说你不喜欢牧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