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直接被送去了宾馆,牧云行说了句“我下午要忙,有事给我打电话”
,就和领队们下了车。赛场举办方的交接人员把房卡到运动员手里,大家便各自回了房间。
江愉摊在床上,标准间算不上宽敞,两个床之间的距离甚至不到半米,牧云行在忙什么呢?
“您好,来送餐。”
“来了。”
江愉开门把盒饭拿进来,拿出电脑打开了高数的网课。
因为疫情的缘故,开幕式只让每个代表□□出五人参加,所以一直到明早她都不用出门了。
陌生的环境里孤独被放大,她从没觉得自己是这么容易受影响的一个人,以至于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等到晚上十一点,还不见牧云行的身影。
已经到了她该休息的时间,她要给第二天的比赛保证好的状态,所以虽有失落,但还是洗漱完上了床。
旁边的床空荡荡的,她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实在是太晚了,她开始担心牧云行的安全。
打开手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十八了,她思考片刻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牧云行的电话。
“江愉?”
牧云行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但不掩她的关心,“怎么还没睡?”
听到她沙哑的声音,江愉彻底破防,等待的后遗症是脆弱,她的声音里有些莫名的委屈:“你嗓子怎么哑了。”
“没事儿,下午忙了点。”
牧云行第一次见江愉这样,竟一点也不恼,她觉得自己的护犊子心理简直称得上过分了,到现在已经有点像溺爱。
“你还不回来吗?”
“正好工大的付老师房间有空床,时间太晚了,我怕打扰你休息,就先在这边睡了,”
牧云行柔声道,“你一个人睡害怕?用我现在过去吗?”
“没有,不会,”
江愉的理智这才回笼,“我担心你遇到什么危险……”
牧云行笑了笑,她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听得江愉心痒。
虽然牧云行一片好心,而且想的这么周全,但还是很希望她能就在自己身边躺着。
江愉摇摇头,明天还有比赛,她的心思不应该全放在这里。
“老师,我这就睡觉。”
“嗯,”
牧云行补充道,“明早我拿备用房卡进去,然后一起去比赛场地。”
“好。”
江愉给手机充上电,再把自己裹进被子的时候,像是把幸福感抱了个满怀。
她做了一个美梦,梦里牧云行牵着她的手,说要一夜游过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