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心看清那纸上所画就笑了。
她伸手接过那张纸,仔细端详了一下,点点头,“见过。”
那宫女没想到自己入宫的任务这么快就接近达成,想到那人说过成事之后的赏,饶是经过教训,也忍不住暗暗兴奋,脸上晕出一点激动的红。
“姑娘……”
她在说话间抬起头,不提防看清宁晚心脸上的神情,突然噎了一下,隐约觉得事情似有不妙。
宁晚心抬眸盯住她,轻声笑道:“我确实见过,可是为甚么要告诉你呢?”
宁晚心逼近一步,小宫女被她锁在视线里,心猛地收紧,没绷住退了一步,骇得几乎失了声:“你……你不是,傻、傻了么?怎么会……”
她不太明白,明明所有人都说宁晚心痴傻了,怎么……想到一种可能,冷汗瞬间侵透了她的脊背。
宁晚心勾一下嘴角,没有解释什么。
“你是谁的人?让我来猜猜……”
宁晚心盯住她的脸,不漏过一点她的反应,“陛下?皇后?啊应该不是……那么……是贤王?”
小宫女眼瞳微缩,又退了一步。
“……原来是贤王。”
宁晚心挺庆幸,许是时间仓促,贤王来不及准备训练得宜的探子插到选侍的队伍中,才能沉不住气,被她轻易地现端倪,套出话来。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跪在地上,不过二八年纪的小女孩,温声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见她抬头看自己,宁晚心又笑,“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只当无事生。不过……若是你所言有虚辞,我会把你交给魏大人,他的手段……哪怕没见识过,你总所有耳闻吧。”
宁晚心也没问让她多为难的问题,不过是如何跟人接头,传递消息出去给贤王。
连主子都暴露了,其他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况且她知晓的事情本也不多。小宫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跟她耍花招。
“奴婢只负责把消息在约定好的时间把消息送到一个固定的地方,至于下一步谁来接手,奴婢也不清楚。”
宁晚心单手支在那张魏澜常坐的椅子太师椅扶手上撑着头,合眸听着,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动着。
如果在这里的是咸庆,他就会现宁晚心的样子,同他师父思考的时候如出一辙。
“贤王要虎符之后呢,还有甚么计策?”
宁晚心听过她的话之后问她。
“这……奴婢不知……”
宁晚心点点头,倒是没指望她知道,“请你帮我给贤王带几句话。”
“在他有详尽且万全的计策之前,我不可能帮助他。”
“他身在宫外,或许有很多条保命的退路,但是我没有。我和魏澜身在宫中,不可能为了他将自己置于险境。我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活到这天实属不易,绝不会为了他,搭上我和魏澜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