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夫人本就看不惯她一门心思扑在魏澜身上,瞧她执迷不悟更是无所谓她伤心不伤心,“近日我在京中托人四下打听,你猜查出了什么?”
“魏澜他曾经利用你,不费力气就拔掉了燕帝信用的大臣……”
“我知道。”
”
他……”
定北侯夫人正要继续,乍闻见她所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知道?!”
宁晚心捧着茶杯,氤氲的热气腾起,模糊了她的面容。
她的声音平淡却坚定:“姨母想说的我知道,姨母不知道的,我也都清楚。”
不只定北侯夫人,那么多那么多人都同她说过魏澜的不择手段,她甚至亲眼见过,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第49章聘书那是魏澜的字。
定北侯夫人浑身解数将未,倒是被宁晚心一句“知晓”
堵得哑然,神色间满是错愕。
宁晚心目及她,却透过这张脸想到了另一个人。
皇陵里,安岁禾双拳攥得死紧,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宁晚心,不错过她任何一个神情。
她想亲眼看着这张不管多落魄的时候都显得高高在上的脸上出现愤恨、不甘、绝望的情绪。
凭什么宁晚心可以这么好命,出身高贵,家破人亡之后也有人哄着,她们本就不差什么,自己不如意,宁晚心也别想快活地活得心安理得。
“本宫是害人,但是本宫所为皆点到为止,更是没害过幼子。魏澜如何?他丧心病狂连本宫尚在腹中的胎儿都不放过,却让你所见都是正直。他凭什么?他手上的血,远比本宫多得多。你告诉本宫,你们凭什么啊?”
安岁禾心里被报复的快感拉扯,一张姣好的面容此时扭曲甚恶鬼。
咸庆不由得稍稍上前一步,掩着垂眸沉思的宁晚心,却被她轻轻挣开,给了一个安抚地笑容。
咸庆心里着急,眉头拧了三分紧,宁晚心却将目光骤然移向安岁禾。
“你说的事,我大抵是知晓的。”
她目光沉静,毫无波澜,仿佛真的只是在说一件家长里短的小事。
安岁禾带着恶意的笑容僵硬在嘴角,不可置信道:“你知晓?”
片刻后她后仿佛了然:“我道你尚存忠义侯府的风骨,谁知虎落平阳,早没了前头的气度。”
“你这番话无非是想让我对你生出恻隐之心,痴心妄想罢了。”
宁晚心道。
安岁禾一顿。
宁晚心不等她再说,接道:“你这些往事,总结起来,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想借此挑拨我和魏澜生嫌隙,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