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譚瀚錕這小子自個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外祖,你們知道這兩個小子幹了啥好事?」
楊母楊李氏非常配合的問道:「幹了啥?」
譚瀚錕神色一肅:「他們不小心把側妃奶奶常年供著的佛像打碎了。」
二老神色一震:「碎了?」
譚瀚錕點頭:「碎得不能再碎。」
楊李氏捂著胸口:「這怎了得?」
三寶對譚瀚錕哼了哼:「我們是不小心打碎的,也值得哥哥捏著不放,還來外祖這兒取笑我們一通?」
「本來不小心打碎了也沒多大事,誰還不犯點錯。」譚瀚錕恨鐵不成剛的瞪了一眼兩個弟弟,「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犯了錯不主動承認,還想矇混過關。」
「錕兒,快說說他們之後又幹了啥?」楊老爺子催促。
譚瀚錕無奈:「還能幹了啥。」
眾人接下來從譚瀚錕的嘴裡知道了這兩個臭小子幹得好事,三寶四寶不小心打碎了佛像,不敢承認,怕被父王責罰。
兩個小子也有點急智,兩人一商量。
一人打掃佛堂,一人偷偷回去把楊瀾兒送給他們的招財貓存錢罐抱來,而這存錢罐是涼州瓷窯這幾年燒制出來的品,一經出來受到各地行商的喜愛,特別是西域那邊的外商,一直銷售不錯。
他們把存錢罐擺放到佛像原來的位置,正好佛像前有一層輕紗擋著,若不認真查看一時還真像那麼回事。
老王爺的側妃馮氏並不知情,仍舊每日叩拜,再上三柱香,並對著它念一個時辰的經文,而這一堅持便是幾個月無從所覺。
有一次老王爺進去找她,佛堂設了兩年,老王爺第一次進來,難免對佛堂有點好奇,四周打量一番覺得布置的不錯。
當然,佛像得到他重點打量對象,這一打量就發現了問題,老王爺身量高,他拂開輕紗仔細一瞧,回頭震驚的問還在念經的馮氏:「好啦,別念了,你這裡供奉的是佛祖?」
最後一段經文被打斷,馮氏不悅的反問道:「佛祖面前相公休要胡言亂語,妾身供奉的不是佛祖,難道我還供奉阿貓阿狗不成?」
老王爺看看招財貓又看看馮氏,心裡糾結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馮氏一看老王爺的神色不對,心裡忽然有股不祥的預感,她猛地起身掀開輕紗看到供桌上的招財貓時,嚇得臉色煞白,尖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側妃院裡的下人頓時慌了,手忙腳亂的請來府醫診斷,知道是受到了驚嚇才會如此。
老王爺一怒,拍案而起,要查清原委,要從嚴懲罰造事者,結果一查,查到三寶四寶身上。
譚安俊知道後,抽出馬鞭就要抽兩個臭小子,這下子不得了了,一時鬧得王府人仰馬翻。
「哎喲,馮氏在床上躺了幾日?」楊李氏問。
楊瀾兒尷尬一笑:「三四日。」
楊李氏大腿一拍:「哎喲,你這妮子,這等大事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要是知道了,我帶著你大嫂怎麼得也要上門去看望看望她。」
楊瀾兒怎麼說,這種事她沒臉說,只是回以呵呵尬笑。
楊老爺子看出了閨女的窘態,「親家那側妃真的對著招財貓存錢罐拜了幾個月?」
還每日三柱香,念一個時辰的經文?
大家得到楊瀾兒肯定答覆,幾個主子還好,廳內的下人們都捂嘴偷笑。
二老不厚道的捧腹大笑,請原諒他們不善良一回,雖然他們同情馮氏,但這件事情真的是太搞笑了。
「哈哈!馮氏在床上躺了三四日,不會她一開始以為佛像是自動變身的吧?」
楊瀾兒臉色一僵,淡淡的嗯了一聲,這都是她兒子闖得禍,她能做什麼?
這下,又換來廳內更大的笑聲,楊李氏笑得眼淚水都出來了,她擦了擦,難得也同情馮氏一把,她對楊瀾兒道:「等下你回去的時候,我讓你大嫂準備點補品,你幫我帶給馮氏,讓她好好休息,沒事就含貽弄孫,別成天沒事就想著拜佛,心存佛心,處處是佛。」
「娘親說得是。」楊瀾兒點頭答應。
「不說她們了。」楊李氏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然後對坐在一旁的奶娘招招手,「把兩個小寶貝抱過來,讓我和她們外祖好好抱抱我們的乖孫孫。」
譚瀚鈺趁著現在長輩們都圍著兩個小妹妹轉,他側頭對譚瀚錕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小子越大越不像話了,長輩的事情也敢拿來取笑,雖然娛樂了長輩,但家醜不可外揚,外祖雖不算外人,但總得為側妃奶奶留點面子吧?
這小子也不怕被父王知道了,他暴跳如雷,就等著被揍得哭爹喊娘吧。
譚瀚錕對著他的怒視無動於衷,還服氣的回懟回去,對他冷哼一聲,撇過頭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