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外门弟子们很不解。
在他们印象中,镜禾是个擅长种植灵植的柔弱少女,由于是五灵根在外门待了五年都没筑基。
突然能在比试台打败一众内门弟子,剑锋亲传徐若白都不是她的对手。
他们更为不解的是,明明很多峰开出优渥条件邀她入峰,她都不为所动,依旧待在外门穿着灰袍。
每天照旧摆弄着灵植,看到他们也很热情打着招呼。
镜禾的行为,让外门弟子们大受鼓舞,着实扬眉吐气一番。
以前外门弟子们走哪都是低人一头,是万法宗生物链的最底层,谁都能踩在他们脑袋上。
经常有不顺心的内门弟子故意来找他们麻烦,用他们来出气。
最近没有生这种情况。
反而是内门弟子老远看到灰袍,都远远避开。
因为实在是太丢脸!
内门一大堆精英弟子,赢不了一个外门。
是夜,轻柔皎洁的月光穿透茅草屋的细缝,如水般倾泄进来,在屋内晕染出朦胧光亮。
黑暗阴影里多出一人,视线范围内没有看到目标。
上官晨星低低笑道:“真是敏锐。我很好奇你的来历,你究竟是谁?”
他转身将目光投向窗边,瘦弱娇小的少女正慵懒靠在那,月光下的她神情淡然,哪有昨天白日见到的人畜无害的懵懂模样。
她挑眉戏谑道:“行窃你可找错地方,我的破屋漏风漏雨,藏不了宝贝。”
见镜禾完全没有已经暴露的自觉和害怕,上官晨星眸中兴趣更浓。
他上下细细端详着镜禾,如果不是他来调查,他可以肯定刑罚阁那群蠢货被她耍得团团转。
连他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开始都认为镜禾不可能是幕后真凶。
小小年纪,心智如妖。
上官晨星随手拉了一个椅子反过来坐着,双手随意搭在靠背上,多情含水的桃花眼对她抛了个媚眼。
“我们就不要彼此打哑谜。我来找你不是兴师问罪,只是单纯为了满足好奇心。你也清楚你没有留下一点证据,我无法逮你去刑罚阁问罪。”
打开天窗说亮话。
相比较万法宗死几个不痛不痒的人,他对镜禾本身更感兴趣。
他苦恼道:“不得不承认你处理后事的手法太老练,比刑罚阁还专业。”
一半试探,一半佩服。
他在刑罚阁待了十几年,自认将解密探真之术修到圆满,没想到有人比他还精通。
镜禾抬手,扔出一方阵盘,丝丝缕缕的白雾密不透风贴着两人。
如果有一方做小动作,白雾就会变色。
“哈哈,你果然会刑罚阁的一切手段。”
上官晨星哈哈大笑,他心中的猜测得到印证。
他查到的种种痕迹,都在向他表明对方也出身刑罚阁,十分清楚刑罚阁一切手段,全部都销毁干净。
有真实之雾在,更没必须遮遮掩掩。
他明白镜禾是防备他使用录影石,或者向外界传音等等。
上官晨星迫不及待开口道:“我先来说。你一共杀了四人,最开始是两名弟子,他们贪图你的灵植被你反杀。没想到他们一直被余元武用某种手段窃取灵力,导致你被余元武盯上。”
“你喜欢将危险扼杀在萌芽里,所以主动出击找上余元武,用吐真术引导他说出真相拿到把柄。”
他看那段影像中就觉察到余元武的神情不对,明显有外力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