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康说完,徐家福和周兆华连忙称是。
林粟余光看了眼谢景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坐在他身旁的缘故,她觉得他身上的气压更低了,表情也沉冷似铁。
谢成康之后又询问了下林粟在学校的情况,林粟一板一眼地回答。在见到谢成康之前,她以为有其父才有其子,可谢成康给人的感觉和谢景聿完全不同。谢成康待人和煦,虽然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却不会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不多时,店员上了菜,席间他们三个大人在聊天,因为谢景聿和林粟在这儿,他们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孩子的教育问题。
徐家福做生意要仰仗谢成康,言语间不免阿谀吹捧,他夸谢成康孩子教得好,把谢景聿培养得这么出色。
谢成康看了眼谢景聿,摇头说道:“他啊,心态不行,还需要再磨练磨炼。”
徐家福奉承说:“我看景聿心态不错啊,小小年纪的就这么沉稳,以后肯定是你的好帮手。”
谢成康叹了声,无奈笑道:“他要是心态好,中考就不会失利,连实验班都没进去。”
周兆华说:“偶尔紧张难免的,实力好早晚能进去。”
谢成康瞥了谢景聿一眼,缓缓说:“实力再好,关键时刻掉链子也不顶用。”
谢景聿冷着脸,隐忍片刻,起身还算礼貌地说自己吃饱了,出去透口气。
谢景聿离开后,谢成康看向林粟,笑着说自己这个儿子被惯坏了,有点任性。
林粟不好说什么,只能笑一笑,埋头吃饭。她估摸着时间,以去洗手间为由,起身离开了包厢。
出了房间后,她往走廊上看了看,见右手尽头有个小阳台,便走了过去。
谢景聿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顿在原地的林粟,她见着他表情一点也不意外,就像是特意来找他的。
“‘乐于助人’。”
谢景聿牵起嘴角,看着林粟讽刺一笑,说:“这话你说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
林粟习惯了谢景聿对自己总是话里带刺,她很平静,甚至主动提起:“我以为你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爸爸。”
“告诉他,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谢景聿冷哼。
“为什么?”
林粟问出了早在之前就想问的问题,“你当初就算是反悔,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答应的事,我不会反悔,而且……”
谢景聿看着林粟,反唇质问:“我如果没有遵守约定,你会善罢甘休?”
林粟缄默,她想自己不会轻易就妥协。
谢景聿自然也知道答案,遂冷笑一声,轻嘲道:“我不告诉他,是不想徒增麻烦,免得哪天真被你用刀抵在脖子上。”
林粟知道自己现在在谢景聿眼中已经成了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危险分子,如果这是代价,她愿意付出。
她不介意谢景聿冷淡的态度,以及他的冷言冷语,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甚至他表现的足够克制。她不因此记恨他,相反,她很感激他。
事实证明,他是天降的浮木,救她于将溺。
她现在没有什么能回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三年里,离他远点。
林粟问完想问的问题,没在阳台上呆很久,很快就回到了包厢,没多久谢景聿也从外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