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时候,她读席慕容的诗,其中有一《一棵开花的树》,印象格外深刻。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这一刻,她终于深深体会到,心碎了一地的心情,原来,是这么痛。
她从未从他那里听到的那个字,他就这样轻易的对别人说起。
当着她的面,将何潇潇搂抱在怀中,诉说着他深刻的爱恋。
那一刻,林洛诗彻底看清了自己。
原来,她不过是他玩过就丢在一边的玩具。
原来,在他这里,她这么轻贱,贱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以任由他肆意伤害。
他给她看那种低俗的杂志,想让她情,跟他做,为他生孩子。
如果她真的怀孕,等孩子生下来,等着他的,就是表面光鲜亮丽,暗地里却被后妈虐待的悲惨人生。
就算她真的争夺到了抚养权,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陪伴不了孩子很久了。
最终,孩子还是要去霍司沉那边,被何潇潇折磨!
不,她不能让那种可怕的事生,不能让她的孩子降临到这世上受苦!
想清楚一切的林洛诗,冲进浴室,拿起蓬蓬头,冲洗起了隐私部位。
那种不被重视、被轻贱、被抛弃的感觉折磨着她,让她痛的全身颤抖不止。
流着泪,她将水流调到最大,对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疯狂的冲洗。
她要冲洗掉所有霍司沉留下的东西,冲掉所有耻辱的证据!
水流声淹没了她哭泣的声音,她蹲在地上,哭的天昏地暗。
浴室的门忽然被人踹开,霍司沉阔步冲进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蓬蓬头,狠狠扔在地上。
蓬蓬头不断向外喷着水柱,将霍司沉的衬衫和西裤都打湿。
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抓住林洛诗的胳膊,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他双手握着她纤柔的肩头,疯般地摇晃着,厉声质问她:
“你干什么?洗那里是什么意思?怕怀上我的孩子是不是?”
“林洛诗,你的身体是我的,穴是我的,子宫也是我的,你没权力清洗!”
“不!”
林洛诗竭尽全力的怒吼一声,怒不可遏的扬起手,重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霍司沉你混蛋!”
“司沉!”
一直躲在浴室的门边偷看的何潇潇,看到霍司沉被打,立即冲了进来。
“司沉你没事吧?”
她抬头看着他的脸,充满关切的问:“疼吗司沉?我好担心你。”
霍司沉脸色铁青,猩红的眸子,隐匿着无尽阴冷和森寒,就那样冷冷地看着林洛诗,一言不。
何潇潇急了,瞪着林洛诗道:“你有话就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你伤我伤的这么重,司沉心地善良,没送你去监狱,你应该感激他才是,怎么能恩将仇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