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就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前提条件是还得拿到省积改名额。”
杨戍说着低头就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白雾又徐徐说道。
“还有呢?”
顾清给杨戍面前的茶杯又倒上茶汤后,问道。
“另一种?哼。”
杨戍端起茶杯轻饮一口,继续道:“搞搞什么明,或者干脆直接买一个明来,你觉得我像科学家吗?说到底还是留着给人打通关节用的后门而已。”
顾清的手指端起茶杯,轻轻转动:“这么说只能在重大立功上搞功夫了,问题是偌大的监狱咱们上哪去搞一等功,二等功的?”
“所以说了几乎不太可能。”
杨戍有些无奈的回应道,虽然现在他看着逐渐减少的青年会大组长有些着急,可眼下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时顾清却突然问道:“对了,你和叶天瑞最近有联系没?怎么不让他想想办法?”
“当然有,不过那家伙你就别指望了,他最近和青年会都差点闹翻了,正打算要不要脱离出去单干呢?”
杨戍回应道。
“怎么回事?”
虽然现在顾清在每个月的探亲日都可以给家里打电话,但他却很少与叶天瑞联系,倒不是顾清和叶天瑞不亲近,而是在监狱里对出狱的朋友来说,顾清并不是很想勾起他们的回忆。
说起这个杨戍就笑了起来:“他不是替宗亲会的一个大佬扛事才进来的吗?”
“这个我知道。”
顾清点头。
“据说一开始答应给他的是青年会副会长,现在出去却只安排了青年会的理事,说白了宗亲会的那些人还不是把他当做一个大鲈鳗罢了。”
杨戍解释道。(注:鲈鳗音同流氓的方言,代指流氓)
说起这个,顾清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当初他也是替陈天恩扛下雷子才进来,后来接替他的陈天水更是直接反悔,想不到如今叶天瑞居然也有和自己类似的遭遇。
想起这些,顾清又问道:“那个大佬不怕叶天瑞那性格一冲动就给他抖出来?”
杨戍则是微微摇头,感慨道:
“咱们这些人对那些已经洗白的大佬来说就是个工具人,就算混得再好也不过是大鲈鳗,怎么说都上不了台面,所以叶天瑞哪怕是翻脸也不敢抖出来,宗亲会那一关他就过不去。”
顾清默然,这也是他当初婉拒青年会的邀请去永清闯荡的原因,宗亲会将青年会分化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别看青年会在丰南一向横冲直撞可在这些大佬面前,不过就是一双用来洗白的黑手套而已。
“还有,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杨戍说着就看向顾清。
“你说。”
“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如果出狱了肯定会去抗拒宗亲会的一些安排,不过我提醒你在做这些之前最好收一收自己的脾气,在我看来宗亲会可比永清帮要复杂得多,里面有些人能动用的能量远你想象。”
顾清点头,回应道:“这就是我搞石鼓山俱乐部的目的,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不是青年会甚至都不是丰南人,到时候真和宗亲会的那些人起了根本矛盾,怎么说我也有自保的力量不是。”
说起石鼓山俱乐部,杨戍就问道:“最近何兵怎么样,俱乐部又吸收了什么人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