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风扬怒吼道,“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坎伯兰拍下几张照片,冷冷道:“这就是你用提督的性命作为威胁,强迫那些无辜的舰娘执行送死任务的理由?我曾经见过一个色欲熏心的流氓头子,绑架了新人提督,想用提督的生命胁迫舰娘给他那个,舰娘在左右为难中失去理智,疯般伤害了一个县城的人,就此堕入深海。你在我看来,就和那个流氓头子没有任何分别,令人作呕!”
“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郊游?表演节目哭哭笑笑?”
风扬恶狠狠地盯着坎伯兰,像是想要活活拆掉她的皮骨,“我们是在进行一场他妈的战争!战争,听明白了吗?必须要有牺牲,无人可以逃避!”
陈广双手下按,“别吼了,我并不是来和你辩论是非的,你可以上军事法庭尽情陈述你的观点。现在,冷静下来,放弃抵抗,跟我走。”
风扬饿狼般呲牙,狞笑,“一个中都尉就想带走我?我丢不起那个人,你大可以动手试试!”
眼看两边剑拔弩张,就要起冲突,海面上一团影子炮弹般冲过来,在海面炸开一朵朵百米高的巨浪,转眼间就冲到了滩头上。
沙滩实打实吃下了这股破坏力,像是陨石撞地球一样,在沙滩上生了大爆坏,沙幕一时遮蔽了视线。
等到沙雨稍减,乔瑟芬和王光烈狼狈的身影就出现在显露出了岩石的大坑中间。
陈广他们飞行时有列克星敦的气盾保护,型都不带乱的。王光烈就惨了,他的赶路方式就像抱着一颗不断爆加的炮弹一样,头乱成鸡窝,军帽连带帽子上的中都督徽章也不知道吹哪里去了。
但他好歹是赶上了,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王光烈直起身,“风老哥,小王来劝劝您,别执拗,过宪兵队走一遭,没什么丢人的。”
风扬见到王光烈,神色稍微平静一点,骂道:“你他妈也是来抓我的?”
王光烈苦笑,“我就是怕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抓您和欺师灭祖有什么区别,除非我不要披这身人皮。”
风扬用手指点点陈广,“派他妈个毛都没长全的中都尉来抓我,舰娘总部就这么寒碜我的?”
坎伯兰躲在陈广身后,多少恢复了一点胆气,伸出头道:“抓你的不是哪个人,是你触犯的法律!”
“法律是维护统御的工具,我就是统御阶级,少他妈拿法律来吓唬谁,”
风扬拍拍身前,怒吼,“要抓我,行,我就问一句,我做得到底对不对?”
陈广反问道:“你自己觉得呢?你是清清楚楚的,还是十恶不赦?”
“我指挥潜艇编队奇袭失败,伤亡惨重,我要负主要责任,以此杀我的头,我毫无怨言。说我胁迫舰娘送死,还是那句话,战争就是要牺牲,凭什么你余强的舰娘就不能牺牲?你就要反我?反啊,有种去投奔深海,反过来打我们啊?呸,孬种!”
坎伯兰怒,“余强已经失去了他的潜艇舰娘,他是被你逼上绝路的,你怎么懂失去舰娘的那种痛苦!”
风扬目眦欲裂,声如响雷般咆哮起来。
“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失去舰娘的痛苦!”
伴随他的咆哮,整座小岛都抖起来,海面更是炸开了一圈圈十多米高的巨浪。
王光烈在堪比八级地震的摇晃中走到陈广身边,“要不,先缓一缓,我们进去谈一谈再说?风上都督是有功的,他从军这么多年,失去了十一个舰娘,其中有五个婚舰,他的功劳和付出都是有目共睹。”
陈广心里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这件事前因后果非常明白,并不存在诬陷和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