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道自己的确洞房了,其他的几乎什么都记不住了。
床帷内,咸笙慢吞吞的伸手抓住那盒药,他累到极致,反而不想睡了,精神非常清醒,就是身体有点不受控制。
他抓住药盒,继续躺着,细细喘息,每做一个动作,都要费很大力气,刚洗好澡,就又被冷汗浸湿了衣物,外面传来动静,是湛祯进来了,他站在外面,隔着床帷,道:“你还好吗?”
咸笙瘫在那里,浑身像是泡在水里。
他现自己一个人根本上不了药,不得不又从枕下摸出一颗药丸,这东西可以短暂让他恢复力气,是重补之药,也是吊命用的,但一场性爱,就浪费了两颗。
他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摸索着伸到下面,笨拙而困难的抹上,又重将里裤里用来束缚的衣服穿上,一松气,便重重倒了下去。
湛祯立刻拉开床帷,帮将他抱起:“笙儿?”
咸笙意识还很清醒,但却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抱着。
门被推开,戚思乐走进来,刚想调侃两句,就看到咸笙的脸色,当即大步跨了过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湛祯身体紧绷:“就普通行房。”
“……”
戚思乐捏住咸笙的脸颊朝他喂了颗药,道:“这可不像是普通行房的情况,她命都要没了。”
他抓起咸笙的手,湛祯不敢说话,咸笙的手却忽然一抽。
戚思乐只要把脉,就会知道他吃了两颗大补丸,那么昨天设计湛祯的事就一定会暴露,但他的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戚思乐直接掐在他脉搏上,顿时皱眉,然后看了一眼湛祯。
湛祯脸色难看:“怎么?”
戚思乐顿了顿,道:“先把她放下来,让她休息一下。”
咸笙被托着后脑勺放下去,戚思乐取出一根银针,看着咸笙,道:“睡会儿吧。”
咸笙心里一颤,接着头顶传来很轻微的刺痛,意识彻底消失。
戚思乐把银针拔出来,目光再次落在湛祯脸上,欲言又止,湛祯脸色一寒:“你可是神医,难道治不好她?”
“我这边治,你那边折腾,怎么能好?”
“我……喝醉了。”
“你酒量一向不错。”
戚思乐道:“在小娘子面前不好使了?”
湛祯侧头去看咸笙,半晌道:“她有点烧。”
“吃了药会好的。”
戚思乐摸了摸下巴,在自己的瓶瓶罐罐里瞅了瞅,然后取出一瓶递给他:“这几天先吃这个,然后饮食吃些清淡的,你控制好自己,别闹出人命了,这等美人,死了可就没了。”
湛祯接过来,道:“明日孤命人把东厢收拾出来,你就住府里吧,以免有什么意外。”
戚思乐挑眉:“不吃我醋了?”
“吃。”
湛祯阴郁的看他一眼:“等她稳定下来,再找你算账也不迟。”
咸笙这一觉睡得很沉,途中迷迷糊糊闹过一次要喝水,湛祯守着他喂了,月华和如意只能站在一边儿,屋内炉子上放了小炖,时刻热着,只要咸笙醒来,就可以吃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