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
难道是因为大晚上出门去接他着了凉?
徐曜洲那双桃花眼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傅均城的脸,眼睁睁看着傅均城的神色由错愕转为担心,连眉头都隆重地皱紧。
“我没事的,”
徐曜洲忽然笑起来,“哥哥你别紧张。”
“你过几天都要进组了,怎么这时候感冒。”
一边说着,傅均城心里更是愧疚,于是在走到徐曜洲身边时,直接将掌心贴在了徐曜洲的额上,试着去探他的体温。
徐曜洲没躲,任由他摆弄,额前稍显凌乱的碎拂过他的手背。
好像还好?
没有烧。
察觉到掌心下的温凉,傅均城这才放心,抬眸的瞬间,却觉徐曜洲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
对方因为困倦而泛着薄红的眼尾微微上扬,漆黑的瞳仁不知不觉间多了少许细碎的笑意。
这人居然还有心情笑?
傅均城收手:“你笑什么?”
“没什么,”
徐曜洲轻飘飘说,“看哥哥你长得好看。”
要是换做其他人说这句话,或许会显得轻佻,可从徐曜洲嘴里讲出来,就显得纯粹而真挚。
就好像真是他仔仔细细瞧过极久,才不由自主出的感叹。
傅均城心头无端跳动了一下。
他愣怔片刻,下意识绷紧脸,连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线。
等后知后觉,傅均城也莫名其妙,他这反应怎么好像……被谁调戏了一样。
简直丢人。
傅均城揉了揉有些烫的耳朵,别开眼,干咳一声:“废话,还用你说么?”
徐曜洲目光轻轻瞥过傅均城略微红的耳尖,被傅均城这么一揉,反而更红,自白得光的皮肤里透出惹眼的胭脂色。
默了默,傅均城又咕哝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看的人长得都相似。”
徐曜洲的嘴角动了动:“嗯?”
有些话就仿佛刻在灵魂深处,在大脑一片空白时,不知不觉就往外冒。
窗外天光大亮,阳光自未拉紧的窗帘缝隙间斜斜照进来,落在傅均城的脚边,倾洒在他脚踝凸起的瘦削骨节上,随着他微微往后退了半步,整个人便彻底浸在这片柔和的光中。
傅均城张了张唇。
“我说你呢。”
“……”
“你长得好看。”
说完,傅均城侧身从茶几上拿了药膏和棉签,重回到徐曜洲身边。
他誓,他从来没这么有耐心过。
怕弄疼徐曜洲,他还刻意把动作放得很轻,小心翼翼叮嘱:“如果力气重了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