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传来吴靳的嗓音。
恶狠狠道:“徐曜洲,你派人跟踪我?!”
傅均城惟恐吵醒徐曜洲,只不可置信地懒懒出声,嗓音压得格外低:“你还好意思说人家?”
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不先拿出来讲讲,简直是贼喊捉贼。
吴靳却是一愣:“徐曜洲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话说出口,吴靳又觉得这话实在是明知故问。
如今傅均城天天跟徐曜洲腻在一块儿,徐曜洲的手机会在傅均城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
结果就听傅均城阴阳怪气回:“不然呢,难道是脚机吗?”
吴靳眉梢猝不及防一跳,黑沉沉地敛眼。
傅均城嘲道:“就你会送礼?是不是还得夸你几句漂亮话让你乐呵一下?”
吴靳:“……”
吴靳嗤笑:“他连这个都跟你说?”
傅均城懒得理吴靳:“不然呢,跟你说吗?”
也不知道是吴靳受惯了傅均城这副牙尖嘴利、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还是昨晚上欢愉间看见的那个虚幻身影实在过于诱人,此时竟也难得没有气得挂电话,还多问了一句:“既然有时间跟我讲这些,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傅均城心想:废话,说接就接,他不要面子的吗?
要不是怕吴靳又来骚扰徐曜洲,谁爱接谁接去。
吴靳也不管傅均城有没有回应,接着道:“真以为那点小儿科能让我怎么样吗,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以他在徐家的处境,他也讨不着好处。”
傅均城脸色一沉。
吴靳笑道:“信不信,他再这样闹下去,恐怕连徐家的门都进不了。”
傅均城:“……”
吴靳:“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许你还可以来求求我。”
这话直把傅均城听得气笑了。
想到吴靳之前被网上言论所困扰时,试图将与原身的包养,坐实为正当情侣关系的骚操作,不免嘲讽大开:“求你什么?求你快点给昨晚那小孩儿一个名分?”
傅均城说这话纯属恶心吴靳。
吴靳沉默良久,一直没回他。
不过傅均城能轻易想象出吴靳那番咬牙切齿的模样。
就跟原书里一样,像吴靳这样自负的人,恐怕是一边享受药效下蚀骨的欢愉,一边又不满自己无法自拔的失控,甚至嫌弃那张药效过后与心上人截然不同的脸。
只要吴靳心里不痛快,傅均城就觉得舒心很多。
不等吴靳出声,傅均城又道:“之前那《好日子》听够没?”
一提起这个,吴靳就想起傅均城搬出自己别墅时,那嚣张到极致的模样。
原本以为对方吃够了苦头,早晚会哭着回来求他。
哪知这股嚣张气焰变本加厉,竟是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