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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正前方一位，年近半百的老人在表演胸口碎大石，对年近半百。一个年轻力壮的正轮着棍子往老人胸口的大石头上招呼。砰

若鸢目不转睛地看着，糖葫芦不吃了，眼睛不动了，如果他没看错，刚刚那一下老人吐了一口血，这不能忍，

“你一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砸一老头儿，你俩怎么不角色转换一下啊，有公德心没。”

若鸢上去就是一通理论。

也许是气势，那年轻人半天没言语，看着若鸢瞪圆了眼睛。“你你”

了半天没讲出句完整的。

哈呀就你眼睛大若鸢瞪圆了眼睛“我我我什么我，说的就是你，还不赶快让老人家下来。”

“关你什么事儿小丫头，我砸我爹，砸的又不是你爹别管闲事儿。”

这时候青年回过神儿来了，不过看着若鸢的穿着打扮和身边的小厮想想自己的处境“这是我们吃饭的营生儿，请小姐高抬贵手”

“你不看看自己多年轻力壮，非得靠砸你爹赚钱”

气死了，这人有没有孝心“砸你爹的钱你好意思用吗”

“对不起，李某冲撞了小姐，请小姐恕罪还请小姐高抬贵手”

双手握紧了拳头，不知道是哪家小姐但是北京城里的小姐他都惹不起，他一个卖艺的不能不忍，再者砸自己的爹来赚钱自己也觉得屈辱，如今又被这个小丫头片子说了一通，心里更苦了，皱紧了眉。

这时候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了，多半是说若鸢张口就骂没家教但是，还有一部分是指着那青年的，

“四肢健全的，不去找个正当营生，你在这儿砸你爹，不以为耻还觉得理所当然。”

简直火力全开了，这些人有父有母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的爹。

想起前生，若鸢不禁感叹老天爷不公平这种人渣都有爹，为什么她没有。想到这个更加上火了，气昏了头脑，对那青年不依不饶了。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青年“本小姐今天是管定了，你就说还砸不砸你爹。”

这时候老人开口了“这位小姐，我们要是不干这个就没饭吃了，我儿，去参军人家不要，正当的酒馆客栈有没有要招伙计的，前几天老婆子生病了，普通的杂耍又没人看，不得已我们才表演这个的，”

咳咳咳一阵轻咳，是不是亲生的下手真重

老人继续道“砸儿子我们家就这一根独苗苗儿了，舍不得，就让儿子砸我，我这儿子也千不愿万不愿但是老婆子的病不能拖啊。”

咳咳咳

“爹您没事儿吧爹”

刚刚他爹吐得那口血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不应该答应他爹，他娘的病他就算去要饭也比砸自己的爹强啊。想着想着两行清泪

看着青年苦了，若鸢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就对人家这样，太不礼貌了

自己也有点后悔了“对不起啊，我没弄清楚就冤枉你，”

拍拍人家的肩膀，虽然没够到，一蹦一跳的还是够不到，算了，回头，忘了忘了大家闺秀大家闺秀，看看鸦雀无声的人群和他们能塞下一个鸡蛋的嘴。

丢人丢到姥姥家里，不行气势不能丢。

对上那青年目瞪口呆的脸，和呆滞的眼神，深情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宁可流血不流泪啊”

人还没缓过来，转身

“冬陌把钱袋子给我”

“大哥你醒醒”

拿起蹄子冲人家眼前晃了两晃，那人眼神恢复了焦距

“我这儿有点银子，你先那去给你娘看病把，别再砸你爹了”

若鸢把钱袋子递了过去

那人把钱袋子推了回来“不行小姐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就是去要饭也会把娘的病治好的。”

挺有骨气

“等你要到要钱都什么时候了，那去吧，给你娘看病要紧”

又把钱袋子递了过去。

青年又推了回来。一来一回，一来一回。人群越来越密集了。

“好吧这样吧，你到我家来打工我给你预支薪水这样行了吧。”

这样用该可以吧

“什么是预支薪水”

难道古代没这个词儿

“就是把接下去几个月的工钱给你让你给你娘看病但是给了你几个月工钱你就得到我家工作几个月。”

若鸢解释道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