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总。”
“这么巧?看来你俩很有缘分,在哪儿都能碰上。”
邢榕笑嘻嘻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最近经常在饭局上碰见他,你说这州市地界是不是邪性?”
张会民眉毛一挑,嘴角微翘,直直看向她,像是等待回应。
邢榕淡淡的样子,没接腔。她也曾听到旁人说过,汪明远最近饭局酒局特别多,各个部门都有接触。她太了解他的尿性,这明摆着想借公家的资源搭建自己的人脉,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张会民眯着眼睛,向她小声问:“他最近在谋划什么?”
她两手一摊,耸耸肩,冷笑道:“你知道的,我最不擅长揣度领导心思了。”
张会民突然想到她春节前的窘境,她为Jk开盘连续加班两个月,人都瘦了十斤,滨河新城开盘这么火爆,也没换来她心心念念的5oo万,在心里不禁为她打抱不平,深知她在Jk的处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不想今天又戳了她的痛处。
邢榕突然紧张道:“他不知道我在这儿吧?”
张会民猛地一惊,抿着嘴,皱着眉,眼睛转动一下,道:“这房间隔音效果这么差,咱们这儿又是去洗手间的必经之路,估计他早知道了。”
心里暗暗自责刚才不该和他偶遇时说吐噜嘴。
邢榕眉毛拧到了一起,习惯地把左手的大拇指放在嘴唇下面来回移动。
她虽然还没正式跟Jk摊牌她接手了顺达地产的项目,但招聘搞得“沸沸扬扬”
,又是在汪明远组建Jk自己的营销团队的档口,“抢人大战”
一番操作,这时准保Jk已经知道了此事。按照汪明远的尿性,说她对Jk的项目不上心,那都是轻的,还不得抓住今天这个机会狠狠敲竹杠?
但人在屋檐下,还得按照人家的规矩来。
她脸憋得通红,郁闷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民哥,他们那个房间的客人,你都认识不?咱们是否要过去敬杯酒?”
邢榕要咨询下这个酒局专家。
张会民其实和汪明远寒暄时,就说过一会儿要过去敬酒,看他很是得意的样子,他们过去敬酒,肯定会抬高他的身价。
但他只得道:“倒是认识几个,他们关系都很好,经常出来聚,也喜欢交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你过去敬杯酒,礼数上也是应该的。”
邢榕“嗯”
了一声,可心里却还是别扭,虽然觉得应该去,但行动上却没这么积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