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完心中怒火,陈斌趋于平静。
过了不久,电话里传来慌慌张张的声音,“哥。怎么会这样。不会出人命了吧。我真没有想让整个灯掉下来啊。哥,你要为我作证啊。”
“冷静点。只要你乖乖闭嘴,不但没事,我还会把尾款给你。”
“谢谢斌哥,谢谢斌哥。我一定守口如瓶,一字不漏。”
电话那边说了一堆恭维的话。
陈斌不耐烦地挂断,自言自语,“一字不漏,文盲。”
然后是饶仁辅的休息室。
饶仁辅也支开了无关人等,留下郭准和郭兴。
“拿给我看看,快拿给我看看。”
饶仁辅捧着双手向郭准讨要那串爆满金星紫檀手串。在饶仁辅的认知里,这东西太玄了。灯掉下来的时机和郭兴拿出手串的时机相差不到一秒。原先被霍骥野刑克的郭准居然将血光之灾转移了。
连郭兴都知道,他上钩了。“我求这串手串的时候,胡大师特别嘱咐我。不得非亲接手,否则纯气外泄,沌气入侵。”
“我懂我懂。这样,我不拿手碰。你把手串举在半空中,用手指一颗颗数过去,数九圈。这样刚好可以让它习惯你的气息,我也方便观赏。”
郭准笑笑,“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讲究。”
他照着饶仁辅的话举起手串,拇指一颗一颗地捻着。饶仁辅居然像个信徒一样双手固定住郭准的手腕,让手串不会晃动。“真美丽啊。”
从头到尾他就只说这一句话,反复地说。
郭准的演技完全可以让他应付眼前荒谬诡异的场景,郭兴就不行了。饶仁辅的行为在他看来是疯狂的,偏执的,神经质的。郭兴背后起了一身鸡皮,他甚至开始担心饶仁辅现自己被骗后会诅咒他们两兄弟。想想都很后怕。
饶仁辅看了又看,怎么都看不够。早在郭准转第一圈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真品。饶仁辅的意思是,这条手串确实出自胡拾逸之手。等到整个“仪式”
结束,饶仁辅等不及开口,“你告诉我吧,你是怎么从胡拾逸手中求到这条手串的。”
郭兴说,“靠诚意。”
饶仁辅知道他不肯透露。“怎么样都好。我把我的八字给你,你替我去求个平安。”
郭兴面露难色,“饶老师,我是个俗人不怕和你明说。这年头光有诚意是不行的。我也不想亵渎神明,但我就是花了很多钱。”
饶仁辅笑笑,“理解理解。人要衣装,佛也要金装嘛。不是问题。”
他扣着郭兴的手,“我的诚意是很重的。”
郭准带带上手串,“能为饶老师做事,我们兄弟也很荣幸。我们是门外汉,希望老师多教。”
医务组的休息室。
余光启的伤口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霍骥野看着最深的一个伤口,手指想碰又怕他会痛。“可惜了这里肯定会留疤。”
余光启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只是手臂上很多地方都痛痛凉凉的。“没事。可以找医院再祛疤,拍戏也可以修图修视频啊,别愁眉苦脸。”
霍骥野这下又想起陈斌这个废物小人,“你好了吧,我要去找陈斌算账。”
“别啊,别去。找他什么算账。我来找你就是怕你冲动做傻事。”
“像这种人渣,被人打死都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