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不有心还是得将军说了算的,只是今儿早皇上知道将军要回京可是很开心呢。”
方千凌叹了口气,看了看京都这并不湛蓝的天空,当年他故意冲撞皇上,是为了躲白丞相,想他一介武夫而已,哪来的那些政客文臣那多的弯弯肠子,所以想了这么个下招,皇上也明白他的意思,两个人一合即拍的唱了一出将军顶撞皇上,皇上怒贬他去北荒寒凉之地的好戏,如今他在北荒屡立战功,他们也不好挡着皇上加封方千凌,这么多年来,一步一步的加封,让他也坐上了一等的位置,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空有虚衔而被白丞相之党架空的武夫了。
“皇上这么多年为国事操劳了,待小女病愈,千凌即可进宫请罪。”
“如此有劳将军了,那奴才告辞了。”
“嗯。”
凤仪宫
“娘娘,宣旨的叶公公回来了。”
皇后正躺在紫檀木雕凤凰和鸣牡丹衬底的长椅上休息,皇后虽然有些年纪,可眉眼上也瞧得出当年的风华,也许是多年身居高位性子凌厉,所以连脸上都带着一丝严苛的模样,她听闻后悠悠的坐起身,一旁的宫婢连忙伸出手将皇后扶着,好让她能更容易的起身,这长椅上的阳光甚好,照的她身上正红色绣祥云纹的寝衣熠熠生光,
“如何?叶观怎么说?”
那宫婢低着头,眉眼里都是顺从,虽然模样算是清秀,可瞧得出来也是上了年级的,她身上的衣衫也是有一份华贵的,与最末的嫔妃身上的衣制是差不离的。
“叶观支支吾吾的说出个所以然,只说那合懿郡公主因舟车劳顿病倒了,估计得将养个好几日才能好了。”
“这只是多坐了几日马车就病倒了?这身子怕是不怎么成呀,不过呀——本宫就喜欢她体弱。”
皇后整了整衣衫瞧了瞧多年养尊处优养的纤细手指,说道
“茹萱,给五皇子书信一封,就说当年的事本宫允了,让他这几日必得归京。”
茹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
“奴婢还瞧见绛紫宫的人了。”
皇后眼睛悠悠转动,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回她道
“她可不得紧跟着?他那病病怏怏的太子可是她的心头宝呢,原本为太子指的婚钰贵妃就不满意,这下京里来了个贵女,她可不得巴着不放了?”
茹萱低眉顺眼的弯着腰问道
“皇后娘娘,太子可是有太子妃的。”
皇后甩了甩手中的鹅黄手帕子,旁若无人的说
“如今那个太子妃母家虽有世袭可也只是个虚衔,毫无用处可言,哪儿比得上护国公之女呢。茹萱啊,可着瞧吧,这京都早就是风雨欲来了,只是这方青栀将会是搅动这风雨的引子,以后的好戏,咱们可有的瞧呢。”
茹萱福了福身退下去
皇后再次躺在金绒的软枕上闭眼养神,一旁的猫儿也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围在皇后脚边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