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歌愣了愣说
“本王不曾,因为本王不屑!”
青栀闻言也将笑容隐了下去说道
“不屑?王爷也不曾像传闻那般真心待月姑娘,我不知月姑娘存了什么心思对你,可就凭她肯在别人如此折辱她的境地下还愿意站在你的身旁,那份深情就该被任何一个人所珍惜,王爷身份尊贵,想要的需要的皆能伸手可得,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声名就是最好的嫁妆了。”
说完她抿着嘴福了福身说
“原这些话我不该说的,可青栀实在不想看见情深的人再分开了,这世间的困苦太多了,王爷若能给她什么就早早的给吧,在京都与你是王爷所有的事都是轻而易举,但是月姑娘是那样的身份,你若不给,那就是别人给的白眼了,这么无名无份又情深似海的跟着你,她总是苦的。”
说完她便离开了,风将她的衣角裙边吹了起来如同一只张开翅膀的巨大蝶儿,苏落歌细细嚼着青栀说的话,是了,这些话从未有人对他说过,他也知道以月棉棉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妃,所以便一直拖着,可如今想来自己为了给她正妃的名声而一直拖着让她备受诟病才是自己最大的错误。
甚好的日头在天边微微探出了头,苏落歌释怀一笑,自己到底是在执拗着给月棉棉一个正妃的名头,还是为了自己的过去呢?可以有个由头可以让自己任性的与自己的父皇和养母皇后正大光明的划清界限吧,他这般强硬的要立一个他们瞧不上的人为正妃,是为了告诉那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人他与他不一样!
原来将事情想清楚后才觉得这个阳光如此温暖,苏落歌没有走到出宫的门,而是难得的踏进了皇后的宫里,不管以什么名分,他都该对负起这个责任。
使臣来的那日不是个好天气,没有和煦的阳光,没有温柔的风,天空阴沉的几欲掉落下来,青栀缩了缩脖子站在城门口的官道上眺。
人没等到,却等到了伤痕累累满脸焦慌的士兵,那士兵纵马疾驰手里的马鞭几欲扬断,马儿口鼻都已经渗出白沫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
看到青栀一行人士兵原本惊慌无光的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他大喊道
“报!报!山傲使臣遇袭。”
士兵大喊着从马上摔落下来,青栀连忙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势,毕竟跟随卜游师兄这么些年她多少还是帮得上忙,可有一只手快她一步将那个面相稚嫩的士兵扶了起来说道
“说清楚。”
士兵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匀连忙说
“回稷王爷,在下本和莫将军接应山傲使臣,可突然在守北关外的平原上冲出一群身穿黑衣的人,他们武功高强见人就杀,在下是被其他弟兄们护着赶回来报信的!”
青栀站在苏落歌身后,在他挺拔伟岸的身影后,青栀显得那般柔弱,苏落歌回头看了一眼青栀,对她说
“你先回去吧,先将事情告诉皇上和方将军,这次就不是你出风头的时候了。”
说完便走向马儿一步跨上,举起马鞭大喊道
“所有人听令!与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