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歌有些尴尬,总不能说,以前她在自己心里可不就是她说的那样吗?苏落歌摸了摸鼻子扯开话题道
“倒也不全是,是你告诉我该担的责任一定要担的,别人的神情几许在我这里或许不那么重要,可你说的对,在辽国,女子的声名可是比生命重的多。”
青栀眯了眯眼睛烛火晃了一下她的眼睛涩涩的难受,她哦了一声有些自嘲的说道
“我想着是为着什么事呢,原来是为着月家姑娘的事,我只是说了别人和你都懂,但别人不敢说你又不肯低头的话,原来是为着月家姑娘呢,想来,我也是沾了月家姑娘的光了。”
苏落歌不成想越说越让她误会了,他本就不怎么习惯与别人巧言相辩,遇着青栀这般倔强有锋利的女子更是笨嘴拙腮了,他扯过那件百子石榴花缎袍塞到青栀手中说
“别多想了,外面虽有人护着我们,可依旧不那么安全,回京都的路上有暗哨盯着我们,我的人去清理了也是去的多回的少,眼下只能避着走了,也是抱歉,这次你跟着我一起要流浪一些时日了。”
青栀抓着被角,粗制的麻布被子磋磨着她的手心,痒痒的又涩涩的,她看了一眼晃着的油灯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许是她有些生气吧,气自己为何会给别人留有那么一个不可一世的念头,她轻点头说
“知道了。”
苏落歌正欲掀起毡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说
“刚才那个女子叫风吟,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了,小时候孩子多生了病没人医治,父母以为她不成了便扔在树林子里,舌头被她迷迷糊糊中咬伤了这辈子都不能说话了,所以她不会说话,但是可以听到你说话,以后让她跟着你吧。”
青栀难得没有拒绝,她转过身说
“那便让她进来吧,她会梳头吧,流烟和袖音不在我梳头手艺又生疏。”
苏落歌皱皱眉不确定的说
“也许会,不过也是寻常人家的样式,你要不嫌弃,就让她来候着你。”
青栀点了点头,苏落歌这才唤来风吟出了屋子。
风吟一进来便走到青栀面前,拿起那件衣袍示意青栀穿上,青栀也不在推诿,她解下自己的里衣,妃色的里衣滑落她稚嫩的肩头,青栀有些不自然的说
“劳烦风吟姑娘了。”
风吟没有话,伸出略微粗糙的手替青栀穿上了衣袍,艳丽的石榴花一小朵一小朵的镶嵌在微紫色的衣袍上并不突兀,这般挑眼的颜色与绣花穿在她身上竟出尘的好看,风吟一直点着头,眼里笑吟吟的带着水光,青栀见她笑,心情也好了一些,坐在风吟拉过来的原木墩子上说
“你会梳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