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偷了我的饰!”
一旁的县令颓然的闭上了双眼,如今伸头一刀是死缩头一刀也是死,这婆娘还在火上浇油。
青栀拧眉看她问到
“本郡主让你开口了吗?”
她这句话说的威严,小妾瑟瑟的缩了缩咽了口唾沫不敢接话了,一旁的阿彩回过神看见是青栀,跪都跪不住的说
“贵人,贵人,草民没有偷,那是您给草民的步摇,草民本想拿它赔县令夫人的琉璃杯,可半路遇上县令的小娘子,她瞧见草民手里的步摇便硬夺了去,草民不给,她便诬赖草民偷了她的饰,说那是她的,可怜草民还没为自己声张一句,就被衙役们扔进了牢房,陪我一起来的老父亲也被打将了出去,草民当真是冤枉,就在刚才他们已经迫使草民按了认罪书,是强按的!贵人救救草民与老父亲吧。”
青栀听完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她走到那小妾近前,一把将她头上的那支富贵双子金步摇拽了下来,她拽的又急又快,连带着小妾的一缕头也被她扯在手里,看着带着青丝的步摇,青栀摇摇头将它丢在地上,小妾也不敢去拿,青栀转身坐到太师椅上问她
“这是你丢的吗?”
小妾这下才晓得害怕,支支吾吾的不敢应声,这话问的危险,她实在是不敢答,青栀见她不吭声便指了指被摔坏的金步摇说着
“这步摇下坠的是什么珠子?”
那小妾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青栀冷喝一声,空寂寂的也足够让人心里打颤,小妾被她追问忙道
“是血珀,血珀。”
“血珀?”
青栀略有些好奇问她
“你倒识得血珀,可我告诉你,这不是血珀,是鸽子血的红宝石,是臣国进贡来的,就这珠子上坠的这小小几颗,那也是无价的,这步摇是我十岁那年皇上赏的,呵……你说阿彩姑娘偷盗你的,那岂不是等于说是我和皇上偷盗了你的饰不成?”
小妾急的想要解释,可青栀讲的话让她又惊又怕更多的是恐惧,一时间喉头嗬嗬的讲不出一句话,急的她直拽县令的衣袖,她怕极了。
“呵……本王当真是不知道,你这县令的妾世竟然拿的出这般好的东西,看来县令平日里中饱私囊的很是足够呢。”
堂下静静的无一人说话,死寂一般的沉默,青栀走下去将阿彩扶了起来,又从髻上拔下一支步摇,是一支绕了金丝中间镶了已经玉化的绿松石,底下坠着同色的碧玺,她递给阿彩后说道
“绿色的碧玺在辽国意味着新生,就像见到春天的树木、绿色的嫩叶,使人有新生之感,你收好它,那步摇坏了便不要了,你这场牢狱之灾也多半儿与我有关,安心收着吧。”
说罢她抬起脚上那双月色翔云遮月的满绣翘头鞋翩然而去,青栀对苏落歌福了福身清声道
“今日劳烦稷王爷一趟,多谢了。”
苏落歌将手中把玩的惊堂木啪一声丢下,斜眼瞅了一下跪着面如死灰的县令呵了一声说
“本王不杀你,你且将你洗洗干净,最晚不过明日,邢部监就会来清算,到时候是斩你和你爱妾的头还是斩了你三族的头,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苏落歌掸了掸衣袖带着冷策和青栀踏出了府衙,待他们走了许远才听到一声悲坳的哭声和女子凄厉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