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受宠若惊,小姐,不,夫人是在教她么!?赶忙一脸认真上前观摩“是!奴婢谨记。”
“另外,在缝合血管切口“角”
的时候注意不要缝到血管的对侧壁”
6钏说罢,便已经将最粗的血管缝合起来。
“松开两边的扎绳”
6钏又道。
主仆两人相互配合,扎在血管上的绳线一经松开,血液便通融了。
血管通了,不错,没有出血点。6钏舒了一口气“来个人,给他按摩下肢——”
6钏淡淡道。
好、可怕……底下跪着的众人瞬时四肢冰凉,血液凝固,一片人哆嗦成筛子……这时候谁也不愿意起身
6钏缝合第二根血管的动作略微停顿,黛眉微皱,熬的略红的双眸不满的在人群中瞧了个遍,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一个不哆嗦的,小手一挥,便伸手指向门外那个高大的身影,脆声道“就你吧,过来给他揉揉腿——”
回廊上,人满为患,一阵骚动传来。这人不是别人,是他们的王大哥啊,烟攻西城的领怎么能给人揉腿?有下属上前一步,被高个男子挡回了——“不碍”
。
涂了一脸黑炭的汉子喘了口粗气,抬脚迈过门槛,转头的望了望黄花梨木上的刀刃,用力拔下,捏在手中一步步走上前。
所到之处,中间的过道上人依次往两边散开——
“侯爷……”
邢玉神情紧张。
苏钧视线紧紧的盯住那人手中的刀柄,眼神犀利“……不碍”
。
高个子男人嘴角微微勾起,这两个小人,有意思……
他大跨步走向前,来到6钏的案几前,原本双目炯炯有神,却在看清6钏手中动作,瞳孔骤缩——
全身血液凝固了片刻,便神色肃穆中他垂,躬下身子,双手恭恭敬敬的将刀刃放在了案几旁。
后退一步,大手撩开前摆,屈膝重重跪在地上,叩,道了两个字“今见神医——愿降!”
外面回廊上,挤的人山人海的疫民纷纷搁下武器,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刀枪剑戟搁置一旁,回廊上,楼梯上,大厅内,所到之处,皆叩,“今见神医——愿降!”
其中被绑得有两人,皆大声挣扎“侯爷救命!神医救命啊,我是巴郡太守李幕,这群刁民深夜攻城,意图谋反,不可饶恕啊侯爷……侯……”
李幕话未说完,便被旁人狠狠抽了一嘴巴子,“啪”
“放你m屁!”
紧接着有人将一兜子书信哗啦啦倒了出来,“启禀侯爷,这些全是巴郡太守李幕和他所辖境内县令来往的书信。李幕这老儿为了保住头上的乌纱帽,不惜让人连夜烧了上百个村庄!哼,俺们不敢谋反,俺们就是来找人看病的,说到谋反,俺看李大人只怕是做贼心虚吶——”
哈?被捆成粽子的李幕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这帮孙子闹这大阵仗,只为找人瞧病?我呸!“侯爷,您别听他胡说八道!特杀令朝廷是默许的,这种瘟疫根本就治不好!我们除此之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