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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桂轻声开口,制止了众人的喧闹。
雍牙缓缓走出建章宫侧殿,依然满脸笑意。
笑意盈盈开口:“诸位可有在第一项中决定带走的宝物?”
台下诸人皆是摇头不言。
“既如此,接下来就是第二项了,南疆古墓。”
“第二和第三项开始之前均需祭,诸位要静心诚实,反思自己的种种过往,希冀皇的原谅,为各自日后的长生之路,登仙之途打好根基。”
众人皆是点头,沈朝歌却是脸色一凝。
狗屁的皇,害的自己被雷劈,害的自己和娘亲不得相见,害的二叔背负使命远走他乡。
雍牙抖了抖袖口,园桂恭敬的奉上三只刚刚点燃的檀香。
雍牙走向司姥虚鼎,神色沉浸,双目紧闭,将三只檀香插入香灰之中,动作极其缓慢。
恭敬的跪,磕了三个头。
身后诸位弟子皆是恭敬的开始磕头,其中包括无限宫一真和尚等人,还有无上教二人。
园桂眼神一怔,众人皆跪,只有两人站立,一男一女。
男子自然是悬灯宗沈朝歌,女子则是无限宫裴然。
裴然侧过脸,看向布衣少年,微微一笑。
在深秋时节,这一笑犹如静谧的春风拂面而过。
沈朝歌同样轻轻勾起嘴角。
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跪我独立,众人皆诚我独弃。
雍牙起身后,园桂附耳小声嘀咕了几句。
雍牙眉毛微微挑起,只有一瞬间,便恢复笑呵呵的模样。
一真和尚大感不妙,对着身旁依然站立的裴然督促:“裴师妹,想啥呢,这老头子怕是要玩阴的了!”
裴然不为所动。
曲昌也是拉拽着沈朝歌的大腿,满脸不解:“你疯了,这可是皇宫,冒犯神的后果不只是你一人承受,很可能波及悬灯宗甚至沈家!”
沈朝歌无所谓的冷哼一声。
雍牙缓缓走下台阶,取出手帕拧了拧鼻子,向二人招了招手。
沈朝歌和裴然没有丝毫畏惧,走向前方。
而众人还在保持跪着的姿态。
雍牙露出所剩不多的牙齿,轻声问道:“琼脂榜第一便了不起了?可不敬皇,不尊后土?”
裴然扶了扶头上的金雀钗,淡然道:“虚无缥缈的神明,可曾怜悯世人,可曾护佑一方,又可曾真正做到了一个神明该做的?”
雍牙皱眉。
裴然继续说道:“我裴然大好女子,品的凡间露,染得穹色,映得山川红,何须跪拜区区神明,他们。。。不配!”
园桂厉声呵斥:“大胆,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等狂悖言语,这可是商都帝国皇室大殿!”
雍牙摆了摆手,没了习以为常的笑呵呵脸庞,弓着身子向前探去,看向沈朝歌,声音低沉:“你呢?”
沈朝歌双手一摊:“我没裴然姑娘那么豪气干云,只是沈家长辈言传身教。”
“二叔曾言,后土必须跪,皇无须叩。”
“就这么简单。”
雍牙挺直腰杆,缓缓向后靠去。
面色不喜不悲。
西门剑疾等人却是暗笑,沈朝歌果然爱惹事的臭毛病改不掉,也不分清楚场合就讲究气度,在美人面前耍帅也得有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