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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偶然的邂逅(第2页)

说着,只听到铛铛铛铛的一阵乱响,寒光四溢,十几柄刀剑齐出鞘,杀气瞬间布满了堂中。

十几人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任昂,杀气也毫不掩饰地喷而出。他们仗着人多,里四层外四层地将任昂包围于其中,虽说看起杂乱,队形却规整有序,前后层次分明,一看就知道绝不是寻常草莽。

包围圈形成之后,青衣男子冷冷地看着任昂,淡淡地说道:“阁下,刀剑无眼,我等出手你必无生路。念你是个人才,我最后再问一句,真的不愿把东西交还出来?”

任昂浅浅一笑,也不作答,轻轻地拿起桌上的酒杯,还略有点温度。正当他准备一饮而尽之时,只听得一阵大喝传来,顿时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贤弟你这话我可是不爱听!”

洪亮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正是来自堂内偏僻处仅剩的一桌人里。一名年轻男子站了起来,情绪明显感觉到有些激动,显然是在和旁人争执着什么。只见他面带愠色,盯着他同桌的另一人大声道,“就愚兄所见,人有强弱之别,命也有贵贱之分。如若照你所言,天下苍生均同等,那如何让士兵立于阵前,不如直接让那些农夫上战场得了。”

由于他是面对着堂内,因此面容一览无余。他身高八尺,体态魁梧,即使穿着宽松长袍,也能见到壮硕的手臂,以及躯干上那若隐若现的曲线。高耸的鼻梁,以及棱角分明的脸庞,浓眉圆眼,即使是任昂身为男人也不否认他的面容非常的英俊帅气。虽然只是一身平民服装,但是这男子的举手投足间,一副贵族气味非常浓厚。加之这里地处京城郊外,对于他的来历,谁也不敢妄下结论。

任昂自是不必说,这群人也不希望事情牵扯到皇城里面的势力。尤其是那青衣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原本之前清场的时候,这群人就表现得很不配合。但是碍于他们看起来似乎并非普通百姓,自己又不愿意在动手前将事情闹大,打草惊蛇,因此才纵容了他们留在此处。眼下这局面……这几个小子难不成想搞什么事儿?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混进了一丝的不安定的味道。

在众人迟疑时,另一个声音也传了过来。

“兄长你这纯属是偷换概念。士兵与农民,武士与士大夫,官宦与商贾,不同的只是做的事,而相同的是他们都是人,都有生命。人有强弱之分,技却无高低之别,虽然他们地位会有不同,但性命却是等同的,这完全是两回事。”

这个声音相较于年轻男子,则显得更为轻柔,甚至于说有些慵懒。但是从声线来说,也可以清晰判断出是一个更为年轻的男子。由于这人是背对众人,所以无法看清他的外貌,能看到的,只有比魁梧青年更加华美的衣服以及稍显瘦削的身材,还有端着酒杯那十分白嫩的手掌而已。

“你这才是强词夺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难不成照你的说法,一个将军的性命和士卒一样,那还打什么仗?!我们还求什么学?!这不是开玩笑吗?!”

“将军贵重的是他的技能,是他的阅历,而不是他的命。就命一条来说,谁都是一样,哪一个名震古今的良将,不是从士兵摸爬滚打起来的?照你这逻辑,他们为士兵时就是天授之命?这不是胡说八道?”

“为将者,若是不能以己度人,善待部卒,那即便是计算天下,最后也难成大事。退一步说,如果所有士兵都拥有了将军的技能,那这个将军,就并非是不可或缺的了。尤其是对于士兵的亲人来说,将军死上一百个,也抵不过这个士兵死上一次。人的存在价值,不仅仅只有他自己,还有着那无数因为他而产生的联系。兄长若是不能参透这点,于御兵之道就还是欠上了小弟一里地呢。”

瘦削男子淡淡地说道,虽然并没有多么激昂的语调,却让魁梧的男子感觉无从下嘴。

“呸呸呸,别每次一讨论就拿这事儿来压我。虽然沙盘推演我一次都没赢过你,但那毕竟只是理论上的,实战当中,人和人不同,战斗能力也会不一样。真到了战场上,良将能够以一敌百,最后谁赢谁输还说不一定呢。否则你怎么不想想,你说得如果这么有道理,为什么同窗当中,没有人信你这套。”

魁梧的男子辩才其实不弱,但总是感觉被瘦削的男子处处压着,最后思路上已经跟不上了对方,只得换了另一个话题。

“唉,兄长你这都不懂。正所谓客有歌于郢中者,其始曰,,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其为,,国中属而和者数百人。其为,,国中有属而和者,不过数十人。引商刻羽,杂以流徵,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人而已。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我们的同窗,皆出自贵胄士大夫家族,人人心高气傲,视民众于蝼蚁,谁又能像我一样去理解这些呢?”

瘦削的男子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比如说,你看我们在这里喝酒聊天,而那边人家则怒目相视,说不得就要动刀子砍过来。我背对着都感觉到了阵阵寒意,你面朝着却是无动于衷,不就是理解力的问题吗?”

魁梧男子听罢,抬眉扫了堂中一边,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真没看到他们吗?只不过人家有人家事,不惹我即可。要说打架,我公孙伯珪还从未怕过谁。”

“兄长有这等勇武,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好歹也要照顾一下我们这些弱者吧。看看德然,连话都快搭不上了。”

瘦削男子顺手一指,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现居然在一旁的座位上还有一个小男孩。他大约只有十二四岁,爬在桌沿下,只露了半个头,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公孙伯珪苦笑了一声,从桌下把称为德然的小孩拎了出来,放在位子上坐好,敲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的说:“刘德然啊刘德然,你好歹也是一男人,男子汉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与万军之中也自岿然不动,怎么遇事就先缩着了?这也太丢你们刘家的脸了吧。”

刘德然埋着头,嘴皮动了动,显然很不服气。他斜眼撇了一下堂中的那些人,然后嘟哝着说道:“我怎么能和二位兄长比,我这一生都未出手打过人,就是一个被欺负的命。既不像大兄长你这般孔武有力,又不似德景兄一样头脑聪慧,每次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不都是倒霉的那个吗?”

“德然!你这样说可不对。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该昂挺胸,一力承担,唯唯诺诺,慢慢吞吞,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大事。”

公孙伯珪拍了拍胸口,大声道。

“问题是每次就你跑得最快,最后一力承担的都是我而已……”

刘德然哪敢顶撞公孙伯珪,只能委屈地低声嘀咕道。刘德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背,笑着摇了摇头。

这场闹剧的陡然出现,打断了众人的情绪,使得原本杀气满盈的茶铺内一时间气氛有些奇怪。行事先得造势,这是做事的常理。而好不容易造起来的气势,被四个毛头小子一顿莫名其妙的胡扯给破了,领头的青衣男子显然对这四个年轻人的行为非常地不满。他皱了皱眉,略微思考了一下,嘴角撇了撇,一旁的一个小弟心领神会,转身朝四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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