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与表情截然不同的欢快声音说到:“有多白,敷多白!”
“等会儿咱们呐,登台唱出大戏。”
*
皇后被琛妃哭得脑仁疼。
她揉揉眉心,道:“琛儿莫哭了…”
少女捏着手帕,擦拭眼角的湿润。可那泪珠儿一颗接一颗的涌出来,一张巴掌大的布,如何擦得干净?
“妾身委屈啊!”
徐碧琛声泪俱下,哭得我见犹怜。
面比纸白,唇泛着青灰色,可怜兮兮。
她旁边的贤妃一脸关切,抚着她的背,道:“想来是宫中流言伤人,琛儿受不了这个委屈,但你也不应为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伤心过度,否则岂不是如了歹人的意?”
琛妃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啜泣声渐小。
“多谢娴姐姐关心,琛儿也不想每日这般哭哭啼啼,像怨妇一样纠缠不休。”
她恨声道,“我只是想不通,终日相处的宫女为何要陷我于不义?琴芝不过贱婢一名,本宫用得着为她大动干戈吗?”
皇后点头,道:“定是那宫女搞鬼,可恨本宫之前还没弄明白她的诡计,竟轻易放过她,将她安置到了尚寝局。”
徐碧琛摇头,为皇后辩解:“姐姐无错,是琛儿求您安排的。要怪只怪我心太软,还以为她会迷途知返,天真地以为只要放她离开就两不相欠。谁知最近流言愈过分,简直…难以入耳。”
想到宫人们在背后如何编排她,琛儿又悲从中来,抽抽噎噎。
窗外淫雨霏霏,屋里却还沉浸在闷热中。
僖嫔悠悠摇着扇,笑着说:“青天白日的,哪儿来这么多肮脏事?要我说,给那丫头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造次。这恐怕不是她本人的意思吧…”
皇后瞋她:“你是说有人授意?”
僖嫔掩嘴,道:“嫔妾不敢妄言。”
贤妃旁边的空位已经填上。顾雁沉出嘲讽的笑声:“说都说完了,还装什么蒜?”
她冷哼道:“皇后、贤妃、本宫都在,你说宫里有人存心搅弄是非,是想指责我们治宫不严,还是要挑拨姐妹们的关系?”
僖嫔致歉道:“嫔妾惶恐…”
徐碧琛却觉得僖嫔说得很有道理,她恍然大悟,愤怒地说:“她没胡说!”
“本宫早觉着不对劲,琴芝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给我泼脏水有什么意义?难道皇上还能看上她不成?听了僖嫔一番话,本宫才醒悟过来,她一定是受人指使的!”
琛妃起身,朝皇后盈盈一拜,凄凉道:“妾身舍了家人进宫,满心欢喜,想好生伺候皇上,好生与姐妹们相处。从不敢恃宠生娇,数月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没料到委曲求全的忍让,竟换来恶人中伤!妾…求姐姐彻查此事!还我一个清白!”
她疾声厉色,悲愤交加。
皇后赶紧扶起她,郑重许诺:“徐家满门忠良,你不满十五就入了宫,尽心侍奉皇上。就算是为了徐大人的颜面,本宫也绝对不会让你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