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想起那张被她抱着痛哭了多年的照片,有些庆幸钟淮易把它扔了。
对一个出轨的人念念不忘,那种行为实在太傻逼。
她不知道自己在房间坐了多久,回过神来,竟是兰婷婷在砸门。
兰婷婷很焦急地问:“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把自己反锁了?你说话啊。”
砸门声一声高过一声,甘愿头疼,“我没事!”
“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抱歉了,你自己找点吃的吧。”
直到屋外没了声音,甘愿脱了外套,和衣躺在被子里。
头疼,又恶心。
眼皮渐渐变沉,她快要进入梦乡,手机不合时宜响起。
钟淮易的短信,问她在哪。
甘愿回了两个字:请假。
钟淮易心里乱的很。
收了手机,他从卫生间出来,进了包厢,桌子对面是钟淮瑾。
他将手中的菜单放下,抬眸直视钟淮易,目光冰冷,“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不言而喻。
钟淮易大方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钟淮易靠着椅背,险些笑出来,“人家早把你甩了,你还贱兮兮要贴上去?”
“别告诉我你对她有意思。”
钟淮瑾猝然开口,钟淮易眉头拧成一团。
但他很快又笑起来,“那丫头片子有多讨厌你,你也应该知道,没事吃完饭就打道回府吧,以后也别来了。”
添堵这种事情,他还真不需要。
钟淮易这话说的不无道理,钟淮瑾眉间的褶皱更深,“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钟淮易倒水的动作顿住,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笑:“是不是都不重要,反正你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反正,是再没可能回得去了。”
钟淮易将那杯茶递给他,“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最后和她在一起的人,肯定会是他钟淮易。
甘愿想起来,他是有洁癖的。
多年前她就曾在和他吵架之后用黝黑的手掌在他白色的衬衫上留下印记,钟淮易当时恨不得冲上来掐死她。
让他容忍兰婷婷那样吐成傻逼的醉鬼,对他来说的确不容易,更何况她最后还吐在了钟淮易身上。
那种伤害,对钟淮易来说,简直相当于核武器爆炸。
他根本就是跳着出了车,捂着眼睛正对甘愿的方向,“你你你赶快带着这个疯女人上楼,让她从今以后都离我这车远点。”
话音刚落钟淮易就跑了,那步伐就像是去避难,他甚至没拿车上那两万块钱,甘愿没办法又收了回去。
她特意去银行换成了支票,以便遇见钟淮易的时候好交给他。虽然此时没见到他的人影,但遇见周朝生也没什么差别,甘愿走上前,将口袋里的支票交给他。
周朝生一脸懵,“这什么?”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他钱。
“给钟淮易。”
甘愿说:“我划了他的车,这是修理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