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次研讨会上,大家都互相加了联系方式,我不太好意思拒绝,就加她了,谁知道她后面会没完没了,一直发消息过来骚扰,发的消息还那么奇怪。”
他在许知意眼前点了几下屏幕。
“你不喜欢的话,看,我把她删了。这些人都不重要。乖,别胡思乱想,安心养胎。”
他松开她,转身出门走了。
房子里异常安静,像一潭沐浴在金色阳光中的池水,没有丝毫波纹。
许知意把手里儿童水壶的盖子放在旁边,扭开龙头。
流水哗啦啦的声音遮蔽掉钢琴曲声,许知意心中隐隐有种奇怪的念头。
仿佛很久以前,她曾经想要做一件什么事。为了那件事,少睡了很多觉,吃过很多苦,但是也很快乐。
那件事绝不是洗一个印着小火车的儿童水壶,也不是去实验室做什么帮手。
可那件事是什么?
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又仿佛,岁月中还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那个人不是裴长律,也不是现在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可他是谁呢?
许知意疯狂地在脑海中搜索,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她越想越着急,越想越焦躁,着急到想哭。
“许知意?”
有人在叫她。
许知意猛地睁开眼睛。
寒商。
他正抱着她,低头看着她,在黑暗中,目光明亮。
第二天早晨,寒商早早地起床洗澡,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
他出来的时候,能看得出来,认真整理过头发,刮过胡子,一身清爽。
帅是真的帅,寒商不仔细打扮也帅到天怒人怨,可许知意的心思完全不在上面。
吃早饭的时候,寒商问许知意:“我们要去机场接他么?”
许知意:“不用吧?裴长律又不是小孩儿。再说他也说了,不用我去接机。”
寒商道:“我估计也是。”
许知意:?
“他不会要你去接机,也不会直接过来的。”
寒商淡淡地说,“他刚飞了二十多个小时,是最狼狈的时候,怎么会带着行李来你这边兵荒马乱地换衣服洗澡?”
许知意却觉得有可能,毕竟裴长律和她那么熟,应该不会太在乎这个。
寒商见她不信,挑眉,“要打赌么?”
许知意没那个心思,拒绝:“不要。”
寒商又说:“我刚才出去帮你买了样东西,说不定你可以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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