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传出来的是道女声,从名字就看得出来。
进到房间里头,看装潢是个休息连带办公一体的小房间,地上铺着灰白色的厚地毯,又在上头软绵绵的,我很不习惯。
房间拐弯处办公桌前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对着电脑屏幕看,也没在意我和服务员进来。
“刘经理。”
服务员喊了一声。
她这才抬起头朝我看过来,可能是我的衣着让她有些疑惑,眉毛皱了一下又松开,“有什么事情吗?”
我一想到阮梨就是被她们害的,语气就冷了几分,“马军给你打过电话了吧?人呢?”
听了这话她露出一副恍然之色,“稍等。”
说完她就抓起桌上座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把那个女的带过来。”
她口中那个女的自然就是阮梨了,不消五分钟人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老黑是没跟过来,不然我估计他会走上去看看阮梨身上有没有伤。
“你没事吧?”
我问。
她两只手扣在身前扭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人交给你了,没别的事情吧?”
刘月开口说道。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拉着阮梨向外走。
路上我有很多话想问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像我和她的关系只是普通同学外加同村而已,真要说起来也就是帮过她一两次,有些话我还不好开口。
到了一楼大厅沙那儿,老黑也注意到了阮梨,咧着嘴就走上前打招呼。
我摸出烟到门口点上,没理会他两人在说什么。
一根烟抽烟丢在马路牙子上,这时身后传来动静。
“谢谢你。”
阮梨的声音。
我回过头,借着闪烁灯光现她眼睛亮晶晶的,估计是红的,一肚子话也不知道怎么出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蹦出几个字,“你打算怎么办?”
老黑也推门走了出来,“嗨呀,跟咱们一起干得了,正好缺个洗衣做饭的。”
我白了老黑一眼,这家伙净出馊主意,“别扯淡。”
我们是干什么的我心里清楚的很,她一个小女生能做什么?真就养在家里洗衣做饭?
太不合适了。
阮梨破天荒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
“可以个屁!”
我瞪着老黑看,这家伙傻兮兮的笑着。
“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不老实,成天跟什么人混在一起?”
我问阮梨。
其实我刚才就想说了,老老实实找个工作安安分分的赚点钱不好吗?为什么要跟那些人搞在一起?
这次是我跟老黑恰巧来屯溪,换做其他时候或者换个人,谁会管这档子鸟事?
在当年,女性被拐卖是很常见的事情,被带进沟里成为失足女,又或者被卖到西部地区关在窑洞里。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很多,哪怕现在偶尔也有生,能被救回来的只是少数。
见我有些生气,阮梨的声音又软了几分,“不是,我是想快点赚到钱,把那三百块钱还给你。”
“那个红姐,就是那个女的跟我说只要去酒吧里转转就有人给钱花,跟着她们一个礼拜就能赚上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