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转动了一下手臂,“有血就对了,就怕没血。”
血越多越好,我心里有点变态的想着,血越多越有说服力,明天才能更顺利。
晚上我把手靠在一个装衣服的袋子上睡了过去,睡的很浅,几次被老黑的呼噜声吵醒。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收拾了东西,我手不方便,只好背了一个小袋子,阮梨和老黑多担待了些,尤其是老黑,浑身上下快给袋子挂满了。
老虎被我们藏在了最大的装衣服袋子底下,用三个袋子层层封死,为的就是不让味道出来,上头又压了很多衣服,除非他们丧心病狂到把我们的行李全部倒空来检查,否则没人知道这个袋子里装着几万块的东西。
从七点出,原本两个小时出头的路程我们硬是有走到了十一点多。
还没走进屋子里就听见里头一阵喧闹。
“哟,老杨,你的得力干将回来了!”
有人冲着屋里喊了一声。
老杨咧着嘴出现在门口,刚准备向我打招呼却沉下了脸色,“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露出惭愧的神色。
屋里的人闻言哈哈大笑,我看见四川那帮人也走了出来。
尤其是那两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见了我的手臂仿佛看见什么笑料似的,笑的脸都红了。
你们就笑吧,傻哔。我在心里暗暗偷着乐。
“快到屋里来说。”
老杨皱着眉头把我往屋里搀扶,我也就顺着他进了屋。
屋里摆了一张大圆桌,桌上刚摆上两个菜,堂屋里堆着不少行李,还有一些猎物,我见他们的东西都不错,其中四川佬的行李堆中似乎还装着一个近似球形的东西,我估计是穿山甲。
“杀了鸡挂了彩,打到什么好东西啊?”
四川那个老头问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只搞到一对鹿角。”
老杨坐在位子上没说话,我看得出他有些不高兴,毕竟我算是他这一方的人,这次虽说是过来搞老虎,搞到了三方分,但除了老虎以外的东西是大家各自所得。
我的收获也就是该上缴给老杨一部分的,类似于老板和雇佣工的关系。现在我收获微薄,他自然不高兴。
菜上齐,他们开始喝酒吹牛,我手上有伤不能喝酒,只能看着他们吹牛。
当聊及老虎的时候,诸暨佬和四川佬都拍着胸脯说自己差一点就得手了,尤其是四川那两个三十多岁的,话说得有模有样,要不是我后来亲自解决了那只老虎,还真信了他的鬼话,什么一枪中屁股一枪中肩胛。
不过我也犯不着去拆穿他,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凌兄弟,你们呢?有没有什么现?”
老杨忽然问我。
我尴尬的看着他,“之前是现了一些吃剩的骨头,追了半天才现是群豺狗。”
“嘿,跟你打野战那女的呢?”
四川佬问。
我眉头皱起,“刘萍秀没回来?”
“她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老杨也愣了一下。
我眨了眨眼睛,心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