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我们两个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黑夜里待的久了,我能借着微弱月光模糊看清她的轮廓。
“那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我说。
阮梨说着说着又想哭,被我给打断了。
“要不你这样吧,先去我家藏起来,明天再想办法出去,我叔他们明天就回来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现在大晚上黑咕隆咚,这个时候都是泥土路不说,还没有路灯,山区晚上也没有出租车啥的,根本没办法出去。
她犹疑了好一阵才勉强答应。
我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我们村子据老人家说都是祖辈逃荒逃难才跑进了这大山里,三四十户人家二十多个姓,不像其他地方家家户户都能扯的上亲戚。
我带着她抹黑回了家,进了家里稍微暖和一些但还是冷的让人受不了,毕竟还是没开春的冬夜。
堂姐的衣服我拿不到,只能凑合着拿了一件我的衣服给她,她一开始死活不愿意,后来还是冷的受不了才接下。
晚上九点多我还得用土灶烧开水,到了十点出头才端上盆子让她在房间里用热水擦一下身子。
当时的老房子屋里是没有卫生间的,更别提浴室了,解决方便问题用的还是粪桶尿盆。
直到夜里十一点两个人才洗干净暖和了起来。
“你睡房间吧,我想办法将就一夜。”
我对着房间说了一声。
她毕竟是女生,个子小小的看起来弱不禁风,我不太好让她睡堂前。
当时的农村,男女还是比较避讳的,也不像现在那么放得开。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一个睡房间一个睡前屋过了一夜。
一晚上我都没睡好觉,好几次是被冻醒的,一张被子卷成团也抵不住的那种冷。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来洗漱干净,一边做早饭一边烧水准备处理野猪。
“凌老五。”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呼喊。
不等我回话那人就推门进来了,是刘九斤。
我心里有点不高兴,不过当时农村里的人大多都这样,熟门熟路也不管人家方不方便,没有敲门的习惯。
他进了屋东看看西看看,“凌老五呢?”
“去婶家里,还没回来。”
我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刘九斤盯着我房门口的一团衣服目不转睛,“哦,他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那团衣服我瞬间头皮麻,那是阮梨的衣服,昨晚太晚了没注意放好,现在被刘九斤看见了还得了?
我满脑子都是希望他不晓得这是谁的衣服。
“问你话呢。”
刘九斤又问了一声,而后盯着野猪看,“这是凌老五打的?”
我现在完全没心思和他扯皮,潦草应付了一下,幸亏他没揪着衣服的事情问。
临走时刘九斤还一个劲交代,“跟你叔说初十进山。”
等他走远了我赶紧把大门栓上,回身敲响房门,“阮梨,你的衣服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