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雨连夜奔袭,简单的六个字,其中不知多少心酸苦楚。
回到屋子时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出头,老黑脸色青,阮梨已经迷迷糊糊了高烧。
我烧了两大锅水,赶在四点之前让他们都洗了个热水澡,阮梨是女生,我不方便,只能叫醒让她自己慢慢来。
躺进被窝时天色已经泛起青色光晕,要不了多久就将迎来曙光。
我很累,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一觉睡到隔天下午快三点。
老黑坐在门槛上抽烟,我去看了阮梨,人醒着,没什么精神。
“他们应该找不到这里来吧?”
老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看着他坐在门槛上的背影沉默了几秒,随后说:“放心吧,我们福大命大。”
说完我绕到屋后看了一眼小鸡,死了几只,余下的正叽叽喳喳的叫唤,屋后立起的木桩下还有黑色血迹,冲不掉的。
想着打个电话给五叔,打了好一会儿都是无人接听,我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让老黑在家等着,我去村里看看。
走出沙坦上了进村的土路,今天阴天,路上没什么人,正走着突然听见路边半坡上有人说话,声音有些熟悉,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张友红。
我没想着跟他打招呼,而他却现了我,“凌春华你进去做什么?”
“哈,没事进去找人有点事。”
我简单应付了一下。
他笑着点点头,摆手致意。
这里有户人家,近两年新建的房子,以往路过多数时候都是关着门,没想到是张友红的家。
想着想着就到了村子里,正值撒谷育秧的时节,村民们大多在水田里劳作,我回到老屋,大门敞开着。
“叔?”
我喊了一声。
没回应,是在田里?我想着感觉不对劲,要是下地做事去了大门不会开着。
又喊了两声,依旧没人应答,我走到后门才看到婶婶正在菜地里栽菜。
见了我,五婶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继续干活,“你来做什么?”
我挠了挠头,“叔呢?”
“你叔被公安抓走了。”
“什么??”
我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五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五婶也没再说话,默默的做着事。
“因为什么把叔抓走?”
我心里有些紧张。
我害怕,害怕是因为我,因为那只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