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甩到地上的少女状似忧伤地坐着,眼底幽深诡谲。
这可真是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
悠的灵魂坐在高高的白骨堆上,脸上写满了对现状的疑惑,“这是生了什么?”
“我把您吃掉了,您现在在我的身体里,陪伴着我,我感到非常的开心。”
禅院用心声回应她。
“啊?!”
悠惊得从骨山上滚下来,惊魂未定地抱着一颗头骨说:“请……请你再说一遍,你对我做了什么?”
说到最后,她的语调忍不住上扬。
现在的社会这么险恶的吗?
不光咒灵会吃人,人也吃咒灵?!
女孩伸手摸着自己湿润的薄唇,唇角止不住地上扬:“我吃掉了您,您现在和我是一体了,您会保护我对吗?”
悠:“……你可是吃了我哎,不觉得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禅院悠捏着袖子,娇娇弱弱地说:“可是您刚才也听见了,有了咒力的我会更加危险,那些妖怪最喜欢吃咒力或者灵力充沛的女孩子了,如果您不保护我的话,就要和我一起被吃掉了。”
悠:“……知道了。”
人类,当真是可怕的生物。
“可以请问您的名讳吗?虽然他们把您和那位都成为宿傩,但像您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吧?”
“我叫悠。”
“真巧,这也是我的名字,那么我将自己的姓氏也给您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您可以使用这具身体做任何事情,也请您直到我死亡都不抛弃我。”
禅院悠高兴地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仪容,端庄大方地走了出去。
然后走到后院的围墙边,听墙那边的公子唱赞美她的和歌,之后用温柔小意的语气赞美对方的才华,叙说近日的担惊受怕,感恩于自己得救,并且惭愧于无法回应这份热烈的爱意。
这个场面,整整重复的五遍。
没有见识的年轻咒灵大为震撼。
道德感意外强烈的她小声地提醒:“这……这不太好吧?”
夜色渐沉,禅院悠提着盏灯缓缓往居所走去。
“没有术式无法见到‘灵’的人,在禅院家这样残酷的咒术师家族里,处于最底层。我比较幸运,是嫡系的女孩,有个还算照顾我的家主作为兄长,但这样也仅仅只能维持我的体面罢了。”
“我虽然并不喜欢那些人,也厌恶他们的虚情假意,但他们是使我‘贵重’的筹码。我想好好地,受人尊重地活着,您能够明白吗?”
悠:“但是这也太多了吧?”
“很多吗?”
禅院悠伸手折了路边花丛的花,低头轻抚娇嫩的花瓣,“这些公子每旬都会向至少五位未出的小姐,侍女,艺伎,甚至是有妇之夫唱和歌,如果有应和的,他们便能与之共度一夜。”
“这叫,风流多情。是个很好的词,您以后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