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这么一想,稍微原谅了那五千亿的事情,专心享受着凉爽的晚风和机车的轰鸣。
至少以后她没钱了可以直接来港口黑手党蹭饭,就算她一顿五碗饭,吃一辈子也吃不到五千亿。涩泽龙彦现在也还在劳动改造,到时候总有办法的。
坐在她身后的太宰治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而是搂着她的腰思考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搞事。
平心而论,这位刚找回来的大小姐很有讨人喜欢的资本。
和他这种靠脸和演技故作可爱的家伙不同,她笑起来的时候可以照亮方圆五米,真诚且具有感染力。性格善良但并不以是非黑白来判断身边的人,看似率直实则情商很高。
连他抱着腰都是纤细柔韧,暗藏力量的。
冰凉的金属穗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在他的手背上,太宰治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心里有些疑惑。
她有戴什么饰品吗?
“如果你摸我的胸的话,我立马停车把你丢到海里去。”
凉嗖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太宰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伸到了一个极为敏感的位置,且再接近一点,就要摸上去了。
据说只比他大三个月的少女不仅个子比他高,连育都很成熟,青春可爱且性感。
比红叶大姐的都大。
缓缓地把手放回去,仗着对方看不见他烧起来的脸色,他继续操着无辜的语气说:“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到我手上了,你有戴衣链吗?”
虎杖悠:“没有啊。”
今天才周一,早上的时候没钱,有钱的时候遭遇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时期,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买饰品。
尽管这么想着,但虎杖悠还是停下车,低头看是什么东西打到太宰了,然后露出见鬼的表情。
她真的戴了链子。
金色的双层链子,长的那条挂着流苏,坠到上腹的位置,短的那条贴着锁骨,横挂着一个金属牌,金属牌很长,但上面没有字。
她的兜帽衫领口较高,链子没有贴着皮肤,所以她没有察觉。
能够凭空传送和移动物体的人,她今天就见到过一个。
“上面还没有来得及刻字,你可以刻我的名字。”
坐在高出栏杆的白少年兴高采烈地扬手念出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亚诺夫斯基,不要嫌长,写长一点更醒目!”
虎杖悠:“……”
还刻牌,把她当宠物吗?
“你开机车扬起非常帅气非常可爱!如果没有带着小孩就好了。”
果戈理又盛情地赞美了她的英姿,并且把太宰治归类为小孩子,将手里的玫瑰花束朝着她的方向丢过去。
“嘭——”
一声刺耳的枪响之后,半空中的玫瑰花束被击散,无数的破碎花瓣从天空坠落,唯美的红色,掺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开枪的太宰治神色冰冷地用一只手拿枪指着果戈理,然后仗着虎杖悠看不见他的脸,用害怕的语气说:“打架这种事我不擅长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