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丁遂纷纷持刀作揖以应。
“那还请庄主自己也切莫轻信。”
揖罢,便见其中一人走上前来、伸手搭在了风听雨肩上,以长辈般的口吻叮嘱道,“铉影阁比起他瑶光楼…可是个能藏得更深、展得更强的武林组织,这等意图和机密,岂会尽数泄露给一个还要留着命的家伙?且还是由阁主亲自来?”
“对,别看这人说得厉害,可能从一开始就是瞎编的!只为挑拨离间!”
“说的是!”
其余家丁也接连附和起来。
沈煦见状则是仰头靠到墙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根本懒得辩解。
这群人是如何想他也不关心,他只知道,风听雨已经把这些话听了进去,这样就够了。
“嗯,我自有权衡决断,诸位,先去吧。”
风听雨点头应道,“还有,暂时…不必称呼我为庄主先,我…还是更喜欢你们叫我小姐。”
“呃…”
众家丁听罢,再度互相看去,各自心中是皆有了些不妙的猜想来。
“先去吧,无需在此耽搁。”
“是。”
待得再度作揖应罢,众家丁才终于先后告辞散去。
……
时至子半,山下风於邑,风氏医馆内。
在只用言语便震慑住了剩下的最后一名郤府剑客后,斧执事趁其不备,便又抄起手中那把硕大若蒲扇般、八尺长的锋利“长禾斧”
突冲上去,一记横劈,只交手第一合,便似铉影阁主的杬柷剑碰到瑶光楼主的玄铁双流星般,削铁如泥,直接刮断了那剑客的手中利剑——
当啷一声,断刃坠地,剑客手中剑格之上、只剩了一段平整的截面。
无需再打,眨眼胜负已分。
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剑客震惊得是两眼瞪直…
“放心,我不杀你们。”
斧执事微笑着,除了与眼前剑客说话外,也是在与此时、横七竖八瘫倒在馆内各处的其他郤氏门客们说话,“毕竟你们要是死了,让郤泰得以免去灭口、趁机耍赖,与此事摆脱关系,那可就不好了。”
唰——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落毕的下一刻,便见斧执事斩钉截铁的抬动大斧,飞快一勾,便直接切下了眼前剑客的右臂…
这一幕,登时看呆了在场所有其他人!
“呃啊!”
剑客第一时间尖叫道罢,登时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去、捂住右肩的断面,然却是难以止住那喷涌不止的鲜血与彻骨的刺痛。
随着他的断臂跌落在地,片刻,他本人也全身一阵无力的跌坐了下去。
额头瞬间渗满冷汗,疲累感侵袭全身…
呼吸愈加剧,眼界愈模糊。
“如此,也只是为了断绝你自尽之能力。”
斧执事解释道,“你们郤氏是不像瑶光楼啊,知道此事不能过多参与,可这一盘…它不是赌博啊,你们输多少,跟你们下多少没关系。这是必输局,你们输多少…跟你们有多少有关系。”
“铉…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