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抢过容弋手里的被子,紧紧地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背对着容弋,一言不。
害羞到赌气。
容弋也不闹她,在她身旁躺了下来,声音慵懒,听得出来有些疲倦:“睡吧。”
阮辞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容弋看不到的地方,她以极小的幅度点了下头。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下一秒,容弋的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腰上。
阮辞全身的汗毛又竖了起来,害怕容弋再说点什么撩拨她的话,她根本受不住。
可身后却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阮辞稍怔,缓缓睁开眼,目光柔和,像秋夜映照出月亮的湖面。
他在无意识之间抱着她睡。
突然觉得幸福可以这么真实。
-
一夜安眠。
阮辞的作息一向很规律,可她起床时容弋已经不见了身影。
她在书房待了一整天,晚上十二点才收到容弋的一条短信:「晚点回来,你先睡。」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周,并且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每天晚上阮辞睡着后,容弋才回来,而且不会吵醒她,早上她醒来时,容弋已经走了。
唯一能证明容弋回来过的证据就是衣架上会挂上他前一天穿过的西装。
他到底在忙什么呢?
阮辞知道当一个公司的总裁会很忙,但是就她这么多年的观察,容弋绝对比穆秉绍要忙好多倍。
容氏集团的情况不容乐观,但穆家已经提供了资金支持,应该也不需要忙到这种程度吧?
阮辞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甄时。
甄时:「你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
阮辞:「……」
阮辞:「商场上的事你比我懂,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现在容氏集团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甄时:「看来咱们辞辞很信任自己的老公嘛!」
阮辞囧。
甄时:「容氏集团经营的主要业务就是房地产,现在上面有一个很大的项目,准备建一条商业街,好多家大企业都在抢。以前的话呢,容氏是接手这个项目的不二之选,但是现在容氏资金运转不畅,所以容弋压力应该很大吧。」
甄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阮辞有点纳闷儿:「穆家不是提供了资金吗?」
甄时:「辞辞,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爸妈有多扣!」
阮辞:「我悟了。」
穆秉绍和高凝果然是生意人。
把她嫁到容家,只给容家提供一很小的资金,要是容家没有东山再起,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要是容家在容弋的手下恢复往日的辉煌,他们又能作为她的父母得到许多利益。
奸商啊奸商,不管是亲生女儿还是一手带大的女儿,都只是他们赚钱的牺牲品。
阮辞都不屑于心寒了。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甄时刚才来的消息看了一会儿,想着自己能为容弋做点什么。
写书的时候总是文思泉涌的她,这会儿却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