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弋向她靠过来,声音很轻,却更是带上一种诱惑人心的魔力,“那意思是,我回来,你不开心?”
阮辞:“……”
感觉稀里糊涂就被套路了,怎么说都不对。
她转回头,看着副驾驶的椅子背,说:“你坐飞机累了,赶紧睡会儿吧。”
“现在知道关心我了?”
容弋轻笑一声,觉得有点荒诞,“我出国这几天却对我不闻不问?”
阮辞怔住,又向容弋看去,后者对着她挑挑眉,一副“我看你怎么解释”
的样子。
“我前天、昨天都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也了很多条短信、微信消息。”
阮辞很认真地解释道。
她想不通,明明是他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他怎么还能反过来质问她。
从那晚他飞澳洲到现在,她无数次尝试过联系他,都以失败告终。
她给同在澳洲的宋窈君打电话,宋窈君告诉她容弋和他们待在一起,她就没再担心容弋的安危,开始纠结容弋为什么不理她。
她也有自己的脾气,所以今天就没给容弋打任何电话任何消息了。
“嗯?”
容弋明显不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和阮辞的微信聊天框。
他看了几秒,将屏幕放到阮辞的面前,“你看,最后一条消息是我给你的。”
阮辞仔细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内容的确如此。
她疑惑地皱起眉。
容弋又点开通话记录,“来,你再看看,一条你的来电记录都没有。”
容弋将前面二十多条来电记录反反复复地滑动,阮辞很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名字。
有宋窈君,有邓秘书,有姜宁,有井泱……
还有陈宛白。
是最近通话记录的第一个。
阮辞瞥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大概估算了下,容弋和陈宛白通话的时间应该是在她躲在一旁听贺铭言和穆艺笙吵架的时候。
方才因为容弋的突然出现而产生所有喜悦之情瞬间全无。
那句“我好想你”
带来的欢喜一下就过了时效,失效了。
容弋锁掉手机屏幕,将手机随意地往后排的座椅上一丢,笑着看向阮辞,说:“不是说给我打电话消息了?可这记录里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算不上真正的责备和嘲笑,更像是容弋惯有的打和揶揄。
可阮辞就是很难过。
他笑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难过。
阮辞回过头,沉默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讨人厌,脆弱别扭又矫情,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是没有办法做到毫不在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