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敏之,我是炼过药,但面馆一事,知县大人都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中毒的事与我有关,你何以如此肯定?”
叶霓棠想到叶家面馆一事,神色冷厉几分。
原主为治疗自己的肥胖病,买了几本不入流的医书,照着上面炼药,想给自己治好。
哪知,这成了叶家面馆吃死客人的罪证。
当时,几个死者家属,一口咬定原主是想拿客人试药。
说原主故意把她炼的毒药,下在面汤里,毒死了他们的家人。
于是,知县大人也不查证,直接把毒死客人的罪名,安在了原主头上。
叶父叶母为了女儿,自愿担下罪责,被罚流放。
原主则以疯傻之名,免了刑罚。
这一看就是有人在污害叶家。
想查清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叶霓棠抖抖手中那张纸,把话题又引了回去。
“这纸,还有这纸上的墨,红泥和手印,我们拿去书社找人一辨,就知是不是十五年前写的。”
听了这么久,脑子灵光的路人,也听出别样深意。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说:“叶姑娘,姚秀才,我年轻时,在纸坊做过活计,我给你们辨一辨。”
“不必!”
姚敏之面色铁青,一把拿回契书,塞进怀里,瞪着叶霓棠,
“你既然要撕破脸皮,那我们两家就此断了,
我不会再找你要这一千两银票,以后,我们恩断义绝,再见是路人。”
叶霓棠冲那老者感激一笑,又看向姚敏之,“我们是要恩断义绝,但不是路人,我是你的债主。”
说着她走进他几步,声音更大一些,“姚秀才,你从三岁起,和你娘在我家住三年,
而后我爹娘花了一百两银票,给你们买了一个一进院子,把你送进学堂,
五年前,又给你们母子俩,买了一个二进的大院子,
为了让你安心读书,我爹娘还给你那长年生病的母亲请了婆子,给你买了书童。
这十五年里,你们母子俩的衣食,我算你一千两银票不过分吧?
你读书束修加笔墨纸砚同窗交际,十二年间,每年最少得一百两吧。
马车和婆子书童消耗四百两不多吧。
两套院子四百两,十五的年礼和我平日绣花贴补你,不少于一千两。
你母亲这十五年来月月生病的买药钱,算你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