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听到一声惊叫,刚回过头,便见一辆红色的跑车向他冲过来,那一刻,他的手刚摸上了凯迪拉克的车门,还没来得及收回,便被连人带车撞翻在了马路上。
一股鲜血从他的额头流经眼睛,视线被蒙上了一层血帘,他最后的目光定格在一米之外的一本书上,那是他刚读完的一本小说,是某制片塞给他的,期望能被他改编。
书已经读完了,他不太喜欢这本书,打算把它送还制片。。。。。。
这个晚上,做和死亡相关之梦的人不止林风裁一人。
梁灼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下了一场大雪,天地苍茫,到处都是令人窒息的白。
他趴在地上,苟延残喘,每一口呼吸都是迎接死神的鼓点,脚步声响起,他感到有一双脚停在了自己身前,头被抬了起来,他看到一张精致昳丽的脸,冷白的皮肤几乎泛青。
那脸上之眼的目光冷静,眼旁有一颗小痣。
是死神吗?
他要死了?
不,他还不能死!他要报仇!
梁灼拼尽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嘴巴张了张:“救我。”
现实中的梁灼猛的睁开眼,入目依旧是惨白,心脏猛的一抽,一阵惊慌。
“老板,您醒了?”
耳边的男声杂糅着小心翼翼的惊喜。
梁灼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终于安心,缓缓闭眼又睁开,明白眼前的惨白只是医院病房的天花板。
此刻,他的身体温暖,所躺之处柔软亲肤。
他艰难的嗯了一声。
病床边的高修按捺不住喜悦,手都有些颤抖,努力控制自己,才重拾高级助理的稳重成熟,道:“您稍等,我去喊医生。”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年老的专家,他瞧着梁灼的状况,缓声说:“能醒过来就万事大吉了。”
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时候,梁灼已经恢复了语言功能,他让高修把吃剩的食物撤下去,高修依言行动,端着餐盘刚走到门口,撞见了来探视儿子的梁父和梁母。
“先生好,夫人好。”
高修向两人点头示意。
梁灼正靠在床头,闻声转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梁鸿达和继母李青容。
梁鸿达一贯对梁灼没什么好脸色,哪怕儿子此刻正在病床上也不例外。
“生病了也不给我们说一声,还是我们问了高修才知道的。”
他板着脸说。
梁灼抬手示意,旁边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替梁鸿达和李青容拿来两把椅子。
梁鸿达哼了一声,坐定。
李青容因为穿着一身某奢侈品牌的高定套装,怕弄脏了衣服,等随身带着的女佣擦了擦椅子的表面,才谨慎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