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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晚上就一直趴在顾燃的床边上睡着了。
顾燃喝醉之后不吵不闹也不掀翻屋顶,这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但是她总是心头一跳一跳的,整晚都没走开,生怕离开之后顾燃是不是就出点儿什么情况。
窗帘被晨风吹起来一个角儿。
江言笙蹙眉,头乱糟糟,猛地抬起闹到目视前方。
清醒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她的目光突然挪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和顾燃宽大的手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顾燃的手心很温暖,没有出汗,是一种干燥的暖意。
像九月的太阳。
不知道为什么,相叠的两只手出乎意料的和谐。
男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上是空荡荡的。她的目光在上面稍稍逗留,结了婚的人却没有戴婚戒……
头顶上原本直着的一绺头慢慢的落在了额前。
江言笙心里警铃大作,把燃起的小小念头慌忙压下去,喉咙干涩的动了动。
什么婚戒,她当初明明和顾燃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更别提独一无二的婚戒了。
这男人现在整天都装模作样的乖巧,以为这样就能够把他当初犯下的罪给弥补回来吗?想的美。
江言笙撇撇嘴,慢慢的挪动着被男人紧握的手,她有些局促紧张的注意着顾燃的一举一动。
男人紧闭着双眼,稍稍一皱眉,江言笙窸窸窣窣的动作就猛地停了一秒。等男人眉头舒展。她就接着腹诽着把手抽出来,等到大功告成已经满头大汗。
她有些洋洋得意。
虽然半边膀子都因为悬空垂直了半天而麻,但是现在顾燃没醒,一切都成功的非常顺利。
江言笙蹑手蹑脚的进了客厅,一眼就看见在小猫窝里睡的四仰八叉的顾一生,顾一生的胡须打着卷儿,肚子朝上四条腿分得很开。
在家里露出这样的姿势,说明已经十分信任主人了。
她笑眯眯的轻轻拨动了下小猫的后腿,小猫像是在刨地一样动了动,睡的昏迷不醒。
指尖被毛茸茸的触感撩拨着。
江言笙低头看自己的手心,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在顾燃厨房的冰箱里翻找了一通,她连一点儿早上能煮着吃的东西都没看见。
踩着绒拖鞋回了自己公寓,江言笙最后大慈悲的把昨天买的肉松面包掰了一半搁在顾燃的餐桌上。
动动手潇洒的留了张字条让顾燃不用谢。
她只是把果腹的食物分出来一点儿,丝毫不想把自己的幸运也分给这个家伙。
殊不知她在外面一阵大动作来来回回,砰的一声关上门之后,在卧室里本该沉睡不醒的男人,缓缓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微弯却明显已经醒了的眼里是细碎的像星光一样的笑意。
他把和江言笙合握着的那只手放在眼睛上,像是在遮挡阳光。
但是动作却慵懒又随意。
纯粹又性感。
……
双休的太阳总是比工作日里的要明朗许多。
江言笙下午出门的时候,太阳还要落不落的挂在天边上,她穿的严严实实在mu色的大门口跺脚搓手。
“安笛拖延症吧……”
她不爽的低头看表,距离和安笛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半个小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把这事儿忘了还是故意磨磨蹭蹭的。
她最讨厌迟到的人,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不仅仅守时而且会提早到的人。
在这种大冷天的外面站着。耳朵都冻红了。
江言笙气的牙痒痒的,誓等会儿见到安笛的第一件事情就把他那个高挺的鼻子打歪。
“怎么回事,老远就听见有人说我坏话。”
安笛带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轻飘飘的像只蝴蝶。
江言笙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转头,她咯吱咯吱的转着拳头,但是一回头就被安笛的打扮给惊了一下。
只见安笛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衣,胸口又莫名的拉的很低,露出里面隐隐约约攀附在皮肤上的纹身和胸前的链子,裤子勾勒出结实姣好的腿形,显得整个人又高又挺拔。
他们俩人站在一块儿的时候显得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季节。
江言笙已经举到半空的拳头,在看见安笛脸上的粉时候慢慢的停下来。
她出门才好好洗的手。这要是给安笛把粉抹下来了,这家伙会不会找她拼命?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帅的不行?”